,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乱的很。”故里枕在他的大腿上,她从没这么慌过,不管是在渊启山被挂在树上做引子,还是在东海被吊在鱼钩上当饵料,她都没有过这般。
沈长安默不作声,但是心里却和明镜似的。
他知道,故里口中的那个老神棍,也就是渊启山的山神,把她照顾的很好,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渊故里主动施术,他甚至都察觉不到故里身上的妖气。
如此纯洁的妖界精灵,他从没见过。不仅灵力纯净,心思也单纯,可就是这样单纯的小妖,自己却让她看到那样一幕,让她第一次吸收到了人世间的浊气。
看她那难受的样子,沈长安也跟着揪心,第一次对上天的安排产生了质疑,也许自己根本就不是小妖的命定之人,真正的命定之人绝不会害她受苦。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跟着自己,故里只会吸收更多的浊气。
她的精纯灵体,会被浊气侵蚀。
沈长安不知道自己把故里留在身边究竟是出于爱她,还是因为自己的自私。
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抉择。
“沈长安,你怎么不说话?”故里坐起来,贴上沈长安的额头,“你也生病了吗?”
故里有些发烧,两颊悄然爬上绯色,在烛火的映衬下,红扑扑的,比平时更多了俏皮之姿。
沈长安不自觉抚上她的脸颊,一如两人第一次蜷缩在柜子中,他捏着女孩的脸颊,肉鼓鼓的,她明媚一笑,灿阳当空,暖进了他心里。
他的眼里没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冷酷刚毅,唯独留下了深不见底的无限柔情。
眉头拧作一处,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那个玉面阎罗,正对着故里的粉面朱唇眷眷留念。
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恰似四月荷上露,腊冬雪中梅。柔软,清新。不敢多留,他浅浅点上,恋恋不舍。
他遇到故里也快一个月了,除了在宫中那几日外,他们每晚大被同眠,自己的臂弯日日被她枕得酥麻,可他的小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叫他咬牙也能忍着她睡到日上三竿。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个早上没去巡营了,也不记得恒冀唠唠叨叨多少次,他只记得他的小妖每日晨起爱喝新鲜的蜂蜜,午饭喜欢吃叙香楼的水煮肉片,她啊,若是哪日的椰蓉酥少吃了半个,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沈长安的眼眶泛起了微光,随着烛火跳跃。他已经很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眼眶湿润,那是孩童才做的事。
但他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