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恒冀鼻孔出气,冷冷得笑着,“苦无心,你终究是个无心之人。”
苦无心并不打算和他计较,同恒冀一起在将军府共事的十多年里,他早已习惯了恒冀的冷嘲热讽。
“无妨。”他撇过头,十分淡然,“没有心也罢,只要心长在合适的位置就是了。”
屋外,两人拌嘴你来却无我往。
屋内,沈长安依然握着那块熠熠生辉的寿石,自家夫人的东西收拾得干净,他送出去的一样都没落下,包括那块祥云玉佩。
玉佩意义非凡,是号令无胜军的另一件兵符,沈长安想,总得去再见见自家夫人。
渊启山外,大黑的脚步沉甸甸地跨在地上,整座山都为之一颤。
“村,村长,不好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站在故里面前长着大嘴,那架势好像要把故里一并吞了。
“有话好好说,你急什么?”故里懒洋洋地躺在吊床上,一旁的山茶端着盘点心,香甜的椰蓉酥勾的大黑口水直流,眼珠子紧盯着点心不放。
“外面来了好多除妖师,个个凶神恶煞。”他咽了口口水,目光却不曾从点心上挪开过。
“伏妖师?”故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个响指便凭空化出一面镜子来。
她招呼山茶,“快帮我看看,我这副样子可还得体?”
“夫,姑娘绝色,自然是美艳无边,定要叫将军看得口水直流,把魂都要勾去了。”山茶后面半句话咬得极重,似乎意有所指。
但是大黑一点也不介意,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只是等自家村长出去收拾那些除妖师,自家好霸占那盘点心。
“你说什么呢?”故里玉手一挥,将镜子收起来,脸上的娇俏红晕怎么也遮不住,“天下除妖师多了,你怎么确定来的就一定是沈长安?再说了,我可不是打扮给他们看的,我这是维护渊启山的形象。”
渊故里说的义正言辞,山茶也不好驳她的面子。
“是是是。”她点头应和,“我们渊启山的村长啊,那可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必须要时刻维护形象。”
她来渊启山不过一夜,俨然一副二把手的样子。
山茶轻轻搀起故里的手腕,“村长大人,除妖师的脾气都是很糟糕的,让他们久等了可不好,为了妖凡两界的和平,咱们还是赶快出去会会这些凡人吧。”
她的做派大黑向来是看不上的,拍马屁拍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说的好像她不是凡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