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上,只能看到二人你侬我侬,颇为暧昧的一幕,他的眉头皱了又松,几经纠结,终是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妙言倒是注意到了,但自己此刻武功尽废,就是上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不停的拍着曹公公的肩膀,示意他看向轿撵。
曹公公是什么人,混迹宫中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
他一手揽过妙言的胳膊,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比在唇上,“嘘——”他说,“殿下这些年来被压抑得不轻,总归是要放纵一下的,这种事情虽然于礼不合,但你我二人为人臣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吧。”
妙言一时楞在原地,这竟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向。
轿撵内,君绾被沈长安死死按在座上,“你就是杀了我,你们二人也不会活着离开。”
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但沈长安可没打算要杀了他,“你不是要议和吗?也不请我去你营帐中坐坐?”
这话就连故里听了都迷糊,她歪头看向沈长安,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害自己,更不可能将自己拱手送给君绾,但心中难免还是疑惑。
“我看就不必了吧。”君绾是不大待见沈长安的,“明日我会拟好文书,你签字即可。”
“那这么行,你我之间可不止……”
沈长安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呼啸而过,直直擦着君绾的耳朵射穿了轿撵。
一时间,不论是芜国的还是玥国的,不论是沈长安的人还是沈微言的人,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紧接着,无数数不清的箭从四面八方射出,如同下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沈长安自然是第一时间护住了故里,君绾推开了赶来的妙言,自己拔出剑挡在妙言身前。
“敌袭!有敌袭!”
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开了,两支军队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汇作一处共同防守。
但众人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者的哭喊呻|吟不绝于耳,故里站在轿撵上眼前一阵恍惚,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男人,身穿玄色华服,上面用金线密密地缝着,在黑暗中浮动着光影。
黑暗中,男人的睫毛微颤,睁眼的瞬间,露出了那双赤红的眸子,四目相对,故里霎时间浑身瘫软,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直直倒了下去,倒进了沈长安的怀中。
神秘势力的攻击终于告一段落了,两军对峙本就选在开阔地带,这下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