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扶持着终是走到了白小娘的院儿外。
只听得里头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鱼父眉头紧锁,只觉得听白小娘的声音聒噪,喊得人心惶惶。
鱼大娘子进了院儿,便说着:“情况如何了?”
“回大娘子,孩子的头一直出不来,白小娘已经累极,大夫只怕她疼晕过去,再没气力生产。”
“那还不灌了吊着精神头儿的汤药!孩子必须生下来!!!还得是平平安安的生下来!!!”鱼父在一旁,大声斥道。
那小婢子吓得不敢吭声,急忙便跑进了屋,想是告诉告诉大夫鱼父的意思。
鱼大娘子心寒,便推开鱼父搀扶着自己的手,叫了小厮摆了桌椅,在院儿里等着消息。
鱼父见她倏然冷淡,心下便猜得几分意思,见婢子和产婆一盆盆的端出腌臜血水,鼻息里竟是一股股腥气,更是觉着恶心,但却还是忍着性子,小声对鱼大娘子说:“你道我教大夫保小是为着什么?”
鱼大娘子没好气的回道:“官人自由自己的决断。”
“我这可都是为着你啊。”鱼父盯着鱼大娘子,只见她神色有异,便解释道,“你当我这大半年来为何都不曾去你屋里,我。。。”鱼父顿了一顿,“我是对不起你的。当初你辛苦诞下瑶儿,我却因为一时的失望,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做了许多亏心事,更是对瑶儿不公平。”
鱼大娘子两眼无神的盯着洒在地面上的点点月光,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丢了魂一般,鱼父只道是她在等着自己往下说,便唠叨着:“你便是不愿听,我也一定要告诉你。
那时我急切的想要个儿子,那不也是为咱两个闺女好,以后若咱俩都老了,走不动道儿了,有个哥儿照顾他们,也安心些,不是么?
这不,白娘子果不其然的怀上了,但我又觉得羞愧,毕竟你还在月子里,我便与别的女人。。。
我终究对你不住。。。
但我要保小,也实是在为大娘子你考虑啊。若白小娘当真诞下男胎,那总有一日,她会以儿子为倚仗,万一心气儿太高,做了对你不好的事,我可如何要受得住。倒不若像现在,好生诞下孩子,就算人走了,也罢了
再说了,我若真保大了,她醒来知道儿子是被我所弃,她可能接受???”
鱼大娘子这时才起了反应,一双凤眼嗔怪的瞪着鱼父,嘴里嘟囔着:“若还有希望,白小娘也得活着,这是救人性命积德的事。”
鱼父牵起鱼大娘子的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