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娘本来就因为久久落不下这胎,面色苍白,此刻听了这话,更是像失魂野鬼一般,一脸白煞。
“你。。。说什么?”白小娘手下捏住了海安的手,像是用尽了身体里余下所有的气力,眼珠子睁得溜圆。
“不是么?”海安平静的说着,“白小娘您莫不是已经忘了?”
海安见白小娘神色惊惧,便更是心里有底,接着说道:“我母亲方有了身孕,接连请了好几位大夫来替母亲摸了脉,人人都道此胎当得男,父亲高兴坏了,日日都陪伴着母亲,便自然是无暇顾及两位小娘了。”
“隔壁院儿里的那位是个胆小的,父亲又向来善待于你们,倒还算安生。只是白小娘您。。。”海安顿了顿,拿起帕子擦了擦鬓角的汗意,“这屋子好热,水儿,去,叫人把窗户都打开。”
“姑娘。。。我。。。尚还在生产之中,若开了窗。。。怕是会受凉。”白小娘吃力的想要阻止海安。
“那便问问李婆子。”海安唤来床尾候着的李产婆,假作身子不适,问道,“李婆子,这儿好热,我都有些没精神了,想来如此对白小娘和孩子也是无甚好处的,不如叫开了窗,通通气也是好的。”
“姑娘若觉得好,当然是没问题的。”李产婆恭谨的应着。
“白小娘,你可听到李婆子说的了?这可是为着你的孩子。”海安提了帕子掩面笑着,不等白小娘回话,便打断了她,接着说道,“我方才讲到哪里了?哦,是了,母亲正当有孕,白小娘却频繁出入禅寺,说是为自己和鱼府上下祈福,实则是请了个高人呐。”
白小娘这时眼神里尽是绝望,似乎已经放弃了剩下这个孩子,只是喘着粗气,恨恨瞪着海安。
“白小娘,我这故事讲得如何?”
“姑娘尽可与主君讲,只怕是不会有人信的。”
“白小娘怎得还与我生起气来了,事儿是人做的,便不要怕抖搂出去。”
白小娘噤了声,海安不予理会,继续说着:“禅寺向来都说灵验,殊不知实是供了这尊活佛,可与那真佛通灵的。听来确实是怪诞至极,可白小娘当日里是心急了,便死马当得活马医,奔着就去拜了。”
“白小娘求子,活佛上尊便替你请了送子观音来。”海安顿了顿,从水儿手里结果一水儿红色斗篷,披在身上,道:“白小娘,你瞧着我,可像那送子观音?”
白小娘转眼只瞧了一眼,惊骇之下,竟喷出一口血来,更溅了海安一身,红上加红,映照在白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