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袍的少年扬了扬下巴。
俊逸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
他正是建宁帝最小的儿子,七皇子夏琮,今年十七,比沈千帷要小一岁。
夏琮的生母是身份低微的歌姬,生下他就患病离世了,建宁帝对这个小儿子的关照也不多,他自小被其他兄弟姐妹们瞧不起,养出了一副孤僻偏执的性子。
在燕州的时候,沈千帷和他打了一架,也是不打不相识,两人就此成了好友,所以也只有在沈千帷面前时,夏琮才难得有孩子气的一面。
“胳膊还疼不疼?”夏琮还是关心了一句。
沈千帷摇头,“小伤,不碍事。”
不计较主要也是他自找的。
方才两人是把从窝里掉出来的幼鸟送回去才上树的,但沈千帷很嘴欠的开玩笑说干脆把一窝端回去烤着吃,就被夏琮给推了一把。
这才不慎从树上掉下来,还划伤了手。
不过对于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来说,这点小伤的确也算不得什么。
见状,夏琮才又似笑非笑的瞥了瞥他的手,“别藏了,我都看见了,哪来儿的耳坠子,哪家小姐送你的?”
“捡的。”沈千帷勾唇,拿出耳坠晃了晃。
对此夏琮显然不信,眸中带着玩味。
“你还会捡这玩意儿?是不是从苏家四小姐哪儿弄来的,记恨人家瞧见你出糗?”
“放屁!”沈千帷笑骂一声,大力揽住夏琮的肩膀,“真是捡的,不过的确是她掉了我捡到的,那小丫头片子坏的很,还敢威胁人,爷让她急一急。”
夏琮边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挪下来,边道,“你别玩过儿了,那可是苏御史的心尖尖。”
“放心,我有数儿。”沈千帷点头。
见状,夏琮也没再多说,只拍拍他的肩膀。
“你玩着儿吧,几位皇兄都在那边说话,我也得去露个脸。”
沈千帷不可置否的挑眉,等他走后,便背起手晃晃悠悠的往捡耳坠的地方去了。
果然,就在那条小路上看见了正在仔细寻找什么的苏珺宁主仆俩。
沈千帷勾唇,面上露出些许笑意,旋即将拇指和食指捏成环状放到嘴边吹了个清脆的响哨。
被声音吸引的苏珺宁立即抬头,便瞧见不远处,身形挺拔的男子背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小姐是在找东西吗?”
沈千帷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