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交替,白须老者接连几日驱赶青鸟车,向着边境飞去。
“完了。。。真的完了。。。我们一逃,真的坐实了叛国刺杀之名啊。。。”
管同甫老泪纵横,原本风光无限的朝中老臣,遇到这种事,苍老了许多。
“父亲,五年了。。。我们的罪名早已经坐实,杀头不过是早晚的事,逃出去还能找到证据,以证清白啊!”管鸿熙缓缓的说道。
管同甫缓缓的摇着头,抬起满是伤痕的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簌——簌——”车厢划过枝叶的声音传来。
“抓稳了!”白须老者低吼一声,双手死死拉着缰绳,身体向后仰着,眼神中散布一阵阵的惊恐。
车厢里的人东倒西歪,树枝噼里啪啦的折断声响起。
“喔——”
青啸灵鸟长啸一声,在断树碎枝间扑棱。
“大人,大人,你们没事吧!”白须老者从灌木丛间穿出,急忙找寻着管同甫的身影。
“没事,没事。快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事!”管同甫撩开大衣看了看,一截树枝插进了腹部,急忙用腰带勒紧伤口。
“熙儿,你没事吧!”管同甫向着一旁的管鸿熙说道。
“我没事。。。父亲,你的伤口!”管鸿熙挪动身体,按压着管同甫的伤口说道。
“带上大小双,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管同甫一改颓势,起身率先跳下青鸟车。
管鸿熙抱着两个女儿,紧紧跟了下来。
“夫人,你来抱着孩子,我去看看父亲!”管鸿熙将女儿交给了他的妻子,追上了管同甫。
白须老者扶着管同甫说道:“大人,你的伤。。。”
“我没事,我们快走!熙儿说的对,找到证据才能证明我们管氏家族的清白!”管同甫捂着伤口坚定的说道。
他在朝为官多年,深知官场的险恶,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皇帝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白须老者看着青鸟车说道:“青啸灵鸟已经到极限了,我看它们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步行向着西边走,哪里有人接应!”
一众人快速向着西边逃去。
荆锐锋在林中急行,担任四净院总领十年来,第一次让朝中重犯脱逃,虽然身有靠山,但也免不了皇帝的责罚。
“散开!”荆锐锋低吼一声,身边的侍卫纷纷的四散开去。
管同甫越走越慢,伤口的流血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