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十一个锦衣卫枢锐营校尉,把这十一具尸体拖了下去。
京营士兵散漫惯了,何曾见过这等情形。
便是前段时间李守琦整肃京营,也是刻意挑了几个没什么背景的软柿子,抓住闹事的理由砍脑袋,那也不是说杀就杀。
有些胆小的看这景象,忍不住两腿发抖,甚至当场尿了裤子,地上湿淋淋一片。
这下场上再不敢有人发声。
一片静穆。
阎应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看着前面那些胆战心惊的京营将领。
皱眉道:“尔等还有什么话?可推选一人来说。”
前排将领低声商议几句后。
一个副将咬了咬牙,便挺身而出道:
“阎指挥使,末将说句实话。京营久未经战阵,这蓟镇要地如何能贸然让京营去镇守?”
阎应元冷笑道:“莫非京城不是要地么?”
那副将顿时语塞。
阎应元把语气放缓道:
“尔等若有真不愿去者,那也可以。立即退出京营!不过需缴银以作朝廷另外募兵之费。士兵每人十两,把总缴银二十两,游击将军缴银四十两,参将缴银六十两,大将缴银二百两。”
这个银两数字是朱由检和阎应元商量后决定的。
朱由检盘算过,一两银子约莫相当于他穿越来的现代的五百块左右。
十两也就五千块。
这些混入京营者,他们的营兵身份本身就是买卖而来,辗转多次。
大多有些关系门路,这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京师为富商、文人、官员汇聚之地。
京城市民光是租赁买卖房屋,收入就不菲。
这些营兵大多数几代久居京城,多是有些家底。
更何况,要算起来,历年朝廷发给他们的饷银加起来也不止每人百两。
只问他们要回十两,已算从宽了。
营兵的将官更不必说了
阎应元也同意朱由检的分析。
场上众营兵又都双目圆瞪,张大嘴巴,倒抽凉气。
本来他们都是奔着领银子来的。
大部分平日里根本不来军营的,今日都特地赶来。
现在听阎应元这么一说,不但银子领不成,还要倒贴银子。
这如何不心疼。
阎应元见台下都是瞠目结舌的表情,良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