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任飞卧躺在床,双手抱着头,盯着白净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什么事情。”对床的黄淼禁不住好奇地追问。
“我觉得某个女生很不错耶。”
“谁啊?”
“程雨竹。”
“……”某个人的内心悬在了半空,噗通一声坠入湖面微波荡漾。
周四下午的两节美术课,夏老师安排全班进行静物素描,原本空旷的教室摆满了画架和一堆已经使用十多年的木制画板,深黄的色泽面上刻满历代学生的感想言语,肺腑之言或者抱怨责骂。本来平整的表面变得凹陷不平,坑坑洼洼。
小良随手找了块板,挑了个不错的角落自顾自地打起草稿。
对于小良而言,绘画完全是一个安静孤独的过程,紧盯着稿纸全神贯注,绝不允许自己一边作画一边聊天。以至于当他全心作画被人打扰时都会不知所措,反应力变得低下。
在他视野的正前方,任飞那小子居然通过“抢位子”的卑鄙举动,和程雨竹坐在一起。可恶,小良想如果我也有那种厚脸皮就好了。
这么远的距离只能听到任飞在赞扬雨竹的高超画技,而她只是笑笑,也不回应。天呐,这才刚刚开始画呢,任飞就一改往常夸夸其谈,这要是真等画完了,他不是要把雨竹从地下夸到天上不成。一想到此处,自己猛然没了作画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下的几笔都出现偏差,重新擦掉再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十分钟过去了毫无进展。
“小良,你这是怎么了,出了那么多汗。”坐在他旁边的徐瑶瑶一副惊讶的表情。徐瑶瑶和雨竹住在一个寝室,是无事不聊,无话不谈的一对闺蜜。
“你不会没学过画画吧,看你很生疏的样子。”徐瑶瑶追问。
“学过画画的,还算会……你说这个教室怎么就这么热,搞得我心烦意乱。”小良一时语塞,胡乱编造个借口。失误的是,那天气温21℃绝不算热,无比空旷的美术教室倒是显得阴森森,凉风吹过,只穿一件短袖的人感到一阵阵的冰冷。
“咦,不热呀……”徐瑶瑶发现小良不停往正前方偷偷张望,目光游离涣散。自己看了看,雨竹和任飞你一句我一句地交头接耳着,太远了听不清楚他们具体说些什么,大致和两人的素描作品有关。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良同学,你不会是盯着在看雨竹吧。”瑶瑶一脸坏笑,白皙的脸蛋深陷入两个很明显的酒窝,难得她平时不常笑的脸上出现俏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