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比赛之后,杜痕就鲜有机会见到陈天昂了,即使路上偶尔碰见,也是擦肩而过,天昂会故意加快脚步,避过与他的正面相遇。斗画社的日常活动上,天昂也不再参加,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杜痕也只是在嘈杂的食堂、早操时的操场、课间休息的走廊里远远眺望天昂的背影,目视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远,渐渐地远离人群,接下来连斗画社的成员都不再谈论他,就好像他从来没参加过斗画社的比赛一样。可是杜痕心里总有一道坎,就好像当初斗画半决赛亏欠天昂一样。
虽说陈天昂远离了斗画社,远离了杜痕,但他依旧活跃在启墨浓郁的美术文化下,吴大西老师的美术培训班、班级的美术课、高一年级的美术比赛还是能见到他的身影,不断地充实着自身的画技。然后过了很久很久,人们也就淡忘了当初半决赛的点点滴滴。
可是杜痕依然记得,自己的那幅关于史铁生的作品以及天昂那幅关于糜夫人的作品。每次当他面对不同的斗画比赛时候,那场半决赛的场面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无法忘怀。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当初的记忆也淡退了许多,杜痕也开始麻木,忘记了许多比赛的细枝末叶,可是今天和陈天昂的再次较量,仿佛让他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时光。
“那次比赛之后,你都干了些什么?”此刻站在画室一边的杜痕对天昂问道。
“也没有什么,上课、睡觉、画画……还有目视着你怎么一步步管理斗画社。”天昂还是平淡的表情,全神贯注于眼前的画纸之中。
“就只有这么多吗,其他的事情?”
“我奉劝你全身心投入到和我的斗画上去,不然你可没有任何获胜的几率!”天昂一副不容忍让、言之凿凿的语气让杜痕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安心地作画。
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小时,两人的作品接近了尾声。这半个小时里,小良无时不刻不是感受着两位斗画社顶级的前辈在斗画领域表现出的天赋以及实力,对主题的个人理解,对时间的严格掌握,对及时创作的深厚经验,这一切都让他目瞪口呆。
陈天昂的作品大致完成了,主题跃然于纸上,小良赶紧走到他身后,欣赏着一幅新鲜出炉的亮彩。
「夜幕当空, 只有最中央的火光闪现出耀眼的光芒,一只飞蛾从黑幕中悄然而入,如一片无声的雪花,如一只快乐的精灵,尽情挥洒着生命的舞姿。明亮的火光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魔力召唤着飞蛾,令它神往着、兴奋着、追随者,掠过熊熊火焰,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