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临刑前的表现,是把自己放到极端危险的位置上,他躲过了敌人的子弹,但却有可能死在难友的手中。
邢达汉端着饭碗气冲冲地走到正在吃饭战守安面前,然后将手中的饭碗用力放了下来,看了看战守安道:“新来的,你不会等我挑一挑你再吃呀,我教你一个规矩。第一个月你吃饭之前,我先挑一挑。我不吃的,你才可以吃。”说完将战守安手中的饭碗抢了过来,用筷子在里面翻来翻去。
“妈的,都已经被你吃过了,还挑个屁。”说完将碗里的饭菜全部倒在了战守安的头上,“怎么样,不服呀?”
钱守维站了起来走到了战守安的身边道:“邢达汉,你有点过分了,人家可以保密局的老人了,中校军衔,你用对付流氓地痞这一套不太合适吧。”说完拿出毛巾擦着战守安头上的饭菜。
邢达汉将钱守维拉到了一边。邢达汉说道:“老钱,我这是为你出气。”
“达汉,我说你笨,还真笨。那个人喜欢玩阴的,你就不会跟人家学着点。”
“学着点,学什么学?”
“杀人不见血。”
说完两个人同时看了看战守安。
第二天所有的犯人被带到九曲岭火车站。
“所有人听着,今天的任务是卸火车上的粮食和日用品。都要小心给我搬运,谁要是损坏了就扣谁的口粮。”
蜿蜒的铁路尽头燃起了战守安新的希望,九曲岭周边群山环绕,具体位置难以知晓,也许这列负责补给的粮食和日用品的火车,将成为战守安返回广州的最好向导。一个新的越狱计划在战守安心中渐渐形成,他要乘上这列火车离开九曲岭......
正在搬运的战守安听到了班长的谈话,“木师傅,下周还有火车过来吗?”
“有,还是同一个时间点。”
“烟,我已经抽完了,下周记得帮我带点。”
“放心吧,烟,一定给你带过来。”
“多谢啦。”
“快点,都给我快点。”
很快火车上的粮食和日用品被卸完了,班长通知集合清点人数。这时的战守安已经断定,火车定期往返的,随车的守卫虽然不少,但还是有机可乘的。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人数清查的这么严格,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上这列火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