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三个喊话的公人面面相觑,齐齐背过身去,不忍再看这场景。
看到这队牙军,运尸差役的头目躬身问了个好,然后报告道:“我们刚刚清人,发现西城又少了八个,估计是趁黑藏起来了,也有可能是逃出去了。”
衙校点点头,带人赶了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西城小和坊槐树胡同里的百姓都被吆喝着赶了起来,然后被牙兵驱逐到街道上集中整队,寒夜的朔风吹在脸上,的确很冷。
衙校宋义走到这些人面前,每个人都是满脸畏惧,低着头缩在一起。
宋义踱步道:“岐人无罪,朝廷却兴军压境讨伐,随时会打进来屠城,大帅除了让有力气的帮忙守城,也没有为难你们罢,你们总是想着逃出去干什么?”
“呸!”
密密麻麻的百姓当中,一个老人站了出来,啐骂道:“狗东西,你还我媳妇清白!”
“老梆子,玩了你媳妇的又不是咱们!”
宋义背后跑出来一个士兵,快步冲到老人面前,提起斧头就把这老人劈死在地,然后又一斧头剁了脑袋,飞起一脚将这血淋淋的头踹向人群。
血溅在宋义脸上,宋义抹了一把,吩咐道:“跑了八个,那就杀八个。”
“军爷,军爷……”
一个老头子被牙兵揪着拖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惨叫,圆圆的头滚落在地,老头被当众斩首,无头尸身摔倒在地,冒着热气的血慢慢留着。
“啊!”
再一声惨叫响起,一个老妪被砍死。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所有人静静地立在大雪和小雨中,士兵随机揪出八个人当众处死,老人捂着孙子的眼睛和嘴巴,不让孙子去看,也不让孙子哭出声。
杀完八个人,留下些要大家当心的威胁话后,宋义这一队牙兵扬长而去。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低低的哭声在午夜的岐州街巷中回荡,牙军一队队沿街巡夜,查看各处男丁女壮营地是否安稳,或者拖着相貌可以的年轻女人到黑暗处。
不时有过路野狗狂吠,但很快被驱逐,然后被人打死吃了肉。
北门左大街,一队巡逻士兵经过,带队军头突然停脚,满眼戒备的看向胡同深处,一队士兵随即将抽刀,打着火把缓缓摸了进去。
走进去细细一听,才知道里面发出的动静是有人在吃东西。
看到火光,那个佝偻的人影手脚并用,快快的往深处爬走,士兵冲上去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