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救难的神佛却不显灵,先圣说国有五蠹,我看还得再算上和尚与道士。”
瞥见柳璨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晔补充道:“非是要再来一次法难,如今这个形势,朝廷大搞一刀切的政策也是不行的,有道是国情决定国策,这事还得看着来。”
柳璨拱手道:“请公子示下。”
“此事唯两策而已,一要提高僧道准入门槛,二要设立专门办事衙门,统一监管寺庙道观等一切神在,对于龙虎山和武当山这些大教,委派驻点大臣开府专办。”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早了,都去休息罢,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宗教当然是要限制的,必须要对其施行重税严刑,传教当然可以传,但必须依法传教,寺庙道观的所作所为也要提前报告官府,得到批准才可以。
比如某人想出家,但只要没有朝廷开具的许可文书,一律以邪僧妖道论处。
这些事都要做,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到李晔的话,众人就各自散去,高克礼和顾弘文留下陪皇帝睡觉,二人拎着板凳,一左一右守在李晔床边,一人休息三个时辰,轮流值夜。
一夜无话,翌日天还没亮柳璨就敲响了房门,李晔强撑着困意坐起,高克礼打来热水给李晔洗脸,顾弘文蹲在地上给李晔穿鞋袜,完了又给李晔穿衣梳发。
离开客栈,一行人冒着大雪继续行进。
望见前方不远处的城郭,柳璨询问道:“公子,虢县到了,进吗?”
“进。”
在城门口验过身份后,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县城,虢县很小,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和之前看到的流民一样,大多神色呆滞,麻木痴呆,眼神混沌无光。
这副行尸走肉的面貌,让众人都很是唏嘘。
李茂贞治镇还行,但现在是战时,为了打退朝廷大军,凤翔军政府大搞恐怖统治,百姓不敢走户串门外出活动,因为公人很有可能会说:“此人鬼祟,恐为官军细作!”
轻者被当街鞭打,重则抓进牢狱问罪。
他们也不敢喝酒,因为这违反了官府的禁酒令,违反禁酒令的人,会被官府处巨额罚款并加征税金,对于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来说,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
如果交不上钱,官差也不会跟你讲道理,直接三五成群冲进家
来拖猪牵羊,卖儿卖女,砸锅卖铁,什么值钱就抢什么,直到凑够罚款的数额才会停手。
他们也不敢私存粮食,敢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