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温柔的女声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手术器械，一边问道。
“陈...陈辉...”陈辉疼得冷汗直冒，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陈尘辉先生，你感觉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陈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你能感觉到我在给你清理伤口吗？”
“感...感觉到...”
“疼就喊出来，别憋着。”
“啊！！！”陈辉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李，纱布！”
“按住他！准备缝合伤口。”
温热的液体渐渐模糊了视线，他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一切，却发现景象更加扭曲。消毒水的味道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阵恶心。一滴，两滴，泪水混合着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手术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护士的话语像是隔着层层水波，模糊不清，仿佛陷入了混沌的迷雾之中。眼前的景象也如同哈哈镜般扭曲起来，光怪陆离。他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正坠入无底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但奇怪的是，在这种意识涣散的状态下，头皮上传来的缝合触感却异常清晰，一针一针，仿佛带着节奏，一下下敲击着他的神经。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灵魂出窍，正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