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的提携,当然也是奴婢托了您的福,飞龙厩的飞龙使如今是王仲先,也就是麟德殿之前那个小黄门,孩子机灵得很,殿下您也见过,绝非田令孜一党。”
李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想要收他当义子?”
孙曲的确有这想法,但看到李杰脸色不对,吓得一缩脖子,
“没有,没有,就是顺嘴说了一句,该打,该打!”
说完,开始抽自己耳光。
李杰无奈地摆手阻止,沉声道:“你这人还算机灵,伺候陛下也很用心...”
他顿了一下,眼中突然寒光一闪,
“但你也要牢守本分,若是被本王和陛下知道你在宫中结党,田令孜和那挂满宫墙的人头就是你的榜样!”
“冤枉啊,奴婢是万万不敢的。”
看到孙曲吓得跪在面前不住磕头,李杰柔声道:“孙蛐蛐,自古以来宦官弄权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本王当你是自己人这才费舌提醒,你要省得,这些话你也可转述给陛下,莫要令他疑心,起来滚蛋吧!”
孙曲马上爬了起来,眼中泪光闪烁,
“奴婢感激殿下回护之恩,孙曲在此立誓,终生不收一子,也绝不碰那权柄,尽心做好自己的本分。”
看着孙曲离开,李杰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
宦官以认义子的名义结党自古有之。
远的不说,单单是如今正在两湖之地休整的诸道兵马招讨使杨复光。
此人半生都在大唐各地军镇当监军,认的义子多如牛毛,其中有十几人都是军镇的节度使,权柄滔天,势力仅次于田令孜,甚至可与扬州大都督,盐铁使高骈分庭抗礼。
大唐两大毒瘤,宦官擅权和门阀豪族都不是只动动刀子就能解决的,处理起来极为麻烦。
“好在有个黄巢啊,算是帮咱解决了一小半的麻烦,至于今后如何去动他们...
呃,还是等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一上午对面基本没什么动作,不过下午张归霸带着自己的五千人在城外叫阵,把嗓子都喊劈了,李杰也不应战。
反倒是命人抬出一张案几放在城头,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和他隔空喊叫。
不是对骂,而是指点张归霸如何骂人。
“老张啊,换点儿词啊,翻来覆去都是直娘贼,龟儿子,小兔崽子什么的可不行啊,刺激不到本王的神经。
来,先教你一个,要这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