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比皆是。
所以,就算是让郑从谠回去征兵筹粮,他也是力有不逮。
孟昭图将两条意见摆出来,看到诸人都不说话,便道:“这两策皆有不足之处,但如今却无他法,若是陇右道能抽调出一部分兵力就好了。”
宋文通摇了摇头,
“如今虽是冬季,吐蕃极大可能不会出兵扰边,可一旦得自陇右驻守的边军回援,难保他不会趁机东进,到时咱们面对的只怕除了黄巢,还要加上这些恶臭的番兵!”
李杰坐在一旁一直在想着什么,突然抬头道:“郑畋因义父西门思恭被黄巢的令使劫持,导致他左右为难,如果咱们将西门那老头救出来...”
孟昭图点头,
“这确是办法,但如今邓天王堵在城门,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他,如何去救?”
李杰想了想,然后拍了拍手,
“三上友兄妹可在?”
当三上友兄妹领命,带着其麾下三十人匆匆离开之后,郑从谠皱了皱眉。
“殿下,老夫离开京城前曾与倭国的遣唐使颇有交情,也知道那遣唐使实际是假冒的,真实身份却是倭国国主的一个对头,如今您重用他的麾下,一旦被发现...”
李杰马上一笑,
"郑节度说得是,不过,巍巍大唐,难道还怕他一个孤悬海外的小小岛国?"
一句话,郑从谠不再吱声,但直觉告诉他,李杰这么做绝对还有其他原因。
这个寿王年纪虽小,却总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似乎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别人揣测不到的深意。
当然,谁也没将宝押在这些倭国人身上,成功救出西门思恭固然最好,救不出就只能作罢,总要有所行动的。
而目前,孟昭图提出的两条建议却依然没有一个明确的抉择。
李杰只得看着孟昭图,
“孟公,意见是你提出来的,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孟昭图却眯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他,眼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抉择。
但在李杰的催促下,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殿下,当初陛下为了震慑李国昌父子,派出几位在朝的重臣前往河东,却直到郑节度前去才勉强将之平息,你可知为何?”
李杰一愣,“自然是以宰丞之尊履节度之责了!”
这句话本来有点捧一旁郑从谠的意思,可后者一点儿都没感到高兴,反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