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神色一怔,继续推着齐磊,“滚蛋!”
齐磊脚步一顿,伸手抓住陈星手,低声道:“我不惹事,你要赶我走的话,我就打你妹夫一顿,你猜猜你妹夫会怎么样?”
“你……”陈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难道这就是老师说的君子可欺之以方?
齐磊“呵”的一声,拨开陈星,走到新人面前,张了张嘴,笑道:“雀妞。”
陈晨听到他的声音,肩膀略有些晃动,胸膛起伏两下,没抬头。
“新婚快乐。”齐磊叹气,从兜里抹出个物什丢在被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陈晨。
看上去像根老参,仔细辨别又不像。
旁边一个小孩子叫道:“这是当归!”
当归,当归。
陈晨痛苦的闭起双眼,一滴眼泪滑落脸颊,滴在鲜红的嫁衣上,沾湿一张钞票,那么讽刺。
说来话长,实际上也就是两句话的事,齐磊见陈晨始终没有反应,转身推开宾客走出门,被冷风一激,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梅文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使劲拍了拍齐磊肩膀,“走吧。”
齐磊失魂落魄,任由梅文怀把他带到老孙头身边,也没离开,在边上占了一桌酒席。
上菜还早着呢,梅文怀不管,把桌上粘了红纸的矿泉水瓶拧开,倒了三碗白酒,看向齐磊,默了默,才道:“过去了没?”
“我觉得她不是自愿的。”齐磊说。
梅文怀摇摇头,“她要是想嫁给你,刚才为什么看都不看你一眼?”
老孙头拍了拍桌,“酸苦的酒,有什么好吃的,回家。”
正经场合,老孙头发话,还是有那么点用的,最起码梅文怀拉着齐磊离开时,齐磊没有反抗。
远处陈星一直盯着,直到齐磊的身影和夜色融在一起,再也看不到时,才松了口气。
有些人,二十岁左右就死了,七老八十才埋。
对此,陈晨深以为然。
在正厅讨完喜钱后,她也不按着流程和卓不凡一起抱棉被,独自一人回了房,背对着门坐在床沿上,眼泪一颗颗落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听到开门声,忙抬手擦掉眼泪。
来的是陈大强,他坐在陈晨身边,抱住陈晨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爸知道你委屈,可爸也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爸,你让齐磊走吧,我不想看到他。”陈晨说完,别过头。
陈大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