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空灵之地,却抱着世俗的愿望虔诚供奉。 “听说天界寺的素斋不错,咱们去好好的吃一顿。” “好啊,不过你请客!” 两个看着是好友的男子从方醒的身边走过,仿佛是在殿里得到了解脱,一出来就想去大快朵颐。 一批批的人进去,一批批的人出来,愁苦的面容上泛起了希望。 宗教可安定人心,让人寻到精神寄托。 只要不是和世俗政权有冲突,那么当权者也不会干涉这等信仰。 在天界寺四周那广阔的田野上,全是喜悦的庄户们。 作为天界寺寺产的庄户,他们不必担心有过高的租子,也不必担心灾荒时会饿死人。 一个天界寺就有几万亩的寺产,这还因为是在金陵,皇城根下,所以寺里不敢太放肆。 记得到了后来,福建的好田基本上都在寺庙的手中。本就是多山少土的地方,没有田地耕种,于是就出现了闯海者。 这些闯海者们散布在东南亚各地,到了后世,就成了华人的一大据点,可惜却多次遭到屠杀。 “德华兄。” 方醒正在想着以后那些华人的惨状,闻声起来,迎向了朱瞻基。 朱瞻基看来还是被人发现了身份,所以一个中年僧人正跟在边上,笑容满面的说着什么。 这僧人看到方醒后,就讶然道:“檀越气质天生,倒也不同凡俗。” 思想不同,气质当然不同。 方醒打量了一下僧人,笑道:“大和尚面色光滑,可见吃的不错。” 这话里带着些取笑,让猜不透方醒身份的僧人也有些色变,他看了一眼朱瞻基。 朱瞻基当然只能是苦笑,这位老师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愤世嫉俗是免不得的。 僧人双手合十道:“檀越面带杀气,当以佛法洗之,方可得大自在。” 朱瞻基听到这话,更是连捂脸的心都有了。 果然,方醒的眉毛挑起,淡淡的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大和尚,何解?” 这话一出,刚到的张淑慧急忙去拉方醒的后襟。朱瞻基瞠目结舌,偏头过去。 这话无人能反驳。从古至今,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人纷纷踏着人骨走上了王座,而那些芸芸众生反而成为了王座下的森森白骨。 僧人念了声佛号,皱眉道:“人欺天不欺,后世当有福报。” “哈哈哈哈!” 方醒大笑着牵住张淑慧的小手,微喘道:“我只管当下,至于来世,谁看到了?” 佛家劝人向善,往往用修来世劝解信徒。 这有利于当权者的一面当然会得到宣扬,所以历经多年,哪怕中途经历过多次打压,佛家依然在华夏大地上扎根下来。 僧人摇头不语,觉得自己今日*本就不该和方醒辩论。 朱瞻基看到气氛有些尴尬,就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