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文强,不禁觉得人果然是开不得头。 如果说谢文通的第一次交代是雏,有些艰难和麻烦,那么第二次他的表现的就像是个久经沙场的妇人,主动性多了不少。 谢文通是苗远的亲信,不然这等凭着官身来讹诈人的事也不会让他来干,所以他对苗远同样是知之甚深。 当看到一张纸都不够写后,方醒又递来一张纸,然后拿起写好的那张仔细看了起来。 啧啧!好记性! 上面写着苗远受贿,以及利用职权倒卖光禄寺物资的事项,细致到了一只鸡,一坛酒。 而且上面连行贿人的名字和出处原因都有,简直都可以直接拿去审案了。 谢文通用了三张纸才写完,签字画押后,他满心期待的抬头,却看到方醒正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真尼玛的恐怖啊! 方醒相信平时谢文通在苗远的面前一定是谦恭而忠诚的,可当面对着威胁时,这人马上就换了副嘴脸,变化之快,让人吃惊。 谢文通被这目光盯着有些难受,半饷才忐忑的道:“方先生,下官……” 方醒面无表情的道:“你辞官吧,可保你无事。” 任何一人看到这份罪证后,都不会认为苗远还能活下去,而作为他的亲信,谢文通当然难免殃及池鱼。 谢文通从话里听到了不祥之意,顿时鼻涕就下来了,哀求道:“方先生,我真是冤枉的啊!这些事都是苗远做的,下官不过是经手了几次而已……” 这人居然只流鼻涕而没有眼泪,让方醒有些恶心。 “去吧,就按照我说的做。” 方醒挥挥手,就像是赶走一只苍蝇。 如果没有前面的一份签押罪状,方醒觉得谢文通今日不可能会交代。 这就是钓鱼啊! 一步步的把谢文通钓到了自己的手心里,最后重重一击,让他心神失控之下,只得屈服。 包括今天在光线比较差的马车中见谢文通,这些细节都是方醒来前想好了的。 和谢文通的失魂落魄相比,朱瞻基最近显得有些意气风发。 自从朱棣答应带他去北征后,同时也让他参与了一些政事。 “德华兄,那些人虽说言语尊敬,可却对我有些轻视……” 朱瞻基有些苦恼的道,顺手在盘子里拿起一块柿子干,用力的嚼着,一脸的深仇大恨。 方醒懒洋洋的道:“在那些人的眼中,你不过是名新丁,乳臭未干,如何能服众?所以啊,最后还是要用手段来说话。” 朱瞻基努力的吞下香甜的柿子干,皱眉道:“可我初介入政事,不好大开大合,难啊!” 方醒笑道:“你马上就要去北方,在走之前,给他们一个惊喜倒是不错。” 听到方醒的话中有些言外之意,朱瞻基喜道:“德华兄,可是有什么好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