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住他后,一迭声的吩咐人去看看小厨房。 婉婉也巴巴的看着朱瞻基问道:“大哥,方醒可还忙吗?” 最近几天太子妃没让她去方家庄,借口是方醒要参加北征,家里正忙着收拾行装,没时间陪她。 朱瞻基心中有事,就敷衍道:“忙着呢!” 婉婉噘起小嘴,拉着太子妃的袖子就不依。 太子妃笑道:“罢了罢了,明日送你去一趟可好?” 看到婉婉消停了,朱瞻基才问在边上装菩萨的朱高炽:“父亲,我这里有份供状,您看看吧。” 朱高炽笑眯眯的接过几张纸,没过多久,那脸色就变了。 在供状上,苗远贪掉的东西大到银钱和虚构采买数量,小到家禽肉类不一而足,反正就没有他不能贪的东西。 蛀虫啊! 睁开眼睛,朱高炽就摇摇晃晃的想起身,朱瞻基急忙上前扶着劝道:“父亲,这事还是交给我吧。” 朱棣处理这种事肯定是快刀斩乱麻,可朱高炽却希望能不牵连其他人,那么矛盾就产生了。 朱高炽欣慰的拍拍朱瞻基的手,犹豫道:“你皇爷爷怕是要清理光禄寺了!” 朱瞻基问道:“父亲,一个苗远必然不能独自贪腐,难道光禄寺就不该清理一下吗?” 朱高炽苦笑道:“可终究太过了啊!” 仁君! 朱高炽从小就被儒家教育包围了,那些老师们在经歷了朱元璋和朱棣的残酷手段后,都希望能把他培养成一代‘仁君’。 朱瞻基不服气的道:“父亲,可放纵和宽恕却会助长这股子邪气,长此以往,将国之不国了!” 朱高炽想起自己以前为那些官员求情,最后反而是适得其反的经歷,就叹道:“也罢,此事你去和你皇爷爷交涉吧。” 果不其然,当朱瞻基找到机会把供状递给朱棣后,宫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良久,朱棣的目光从供状上转移开来,问道:“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朱瞻基老老实实地道:“是方醒。” 朱棣是担心孙子给人利用了,听到是方醒,再一结合这件事情的来由,心中不禁生出了些哭笑不得的味道。 合着为了你一家酒楼,你居然就想把整个光禄寺端了吗? 睚眦必报啊! 不过这种性格朱棣喜欢,所以他当机立断道:“来人!” 马上有侍卫出来躬身听命。 “拿了光禄寺寺丞苗远!” 朱瞻基有些好奇的问道:“皇爷爷,您为何不召锦衣卫呢?” 等侍卫去了之后,朱棣才教导道:“凡事不可倚重于一人,当分而治之。” 这就是分散权利和牵制的意思,朱瞻基想起太祖高皇帝杀胡惟庸的事件,心中有了些感悟。 胡惟庸是丞相,权利很大,可这个权利却让他有些飘飘然了,最后生出了异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