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刚来吗?难道吃一顿饭就走了?” “嗨!你也不看看他们才多少人,就这点人还比不上海门卫的人多。” “听说了吗?打头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大明的兴和伯呢!” “有屁用!一个伯爷就这点人马,这哪是援军啊!我看就是在陛下那里失宠了,被贬嫡下来的!” 几个大户人家的仆役也在边上看着,其中一人不屑的道:“听说这位兴和伯在朝中搞的天怨人怒,陛下没法子了,又不好让文武百官们心寒,这才把他打发到了咱们台州府。” “说是剿倭,可你们看看这点人马,我看就是来养老的!” “……” 方醒当然听到了这些话,不过他并未动怒,只是面无表情的带队前行。 前方就是城门,城门上方有守城军士,他们看着下方整整齐齐而来的方醒部,不禁有些惊异。 “好整齐的队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花架子!” “我看多半是吧,不然府尊都没出来,他们怎么不发火呢?” 方醒一决定要离开临海城,何雄马上就变脸了,推说自己公事繁忙,不能相送。 “兴和伯……” 还没出城门,一个青衫男子就从边上扑了过来,随即就跪在方醒的马前。 “咿律律!” 方醒勒住大白马,皱眉看着这个年轻人,问道:“本人不是地方官,你有何冤屈可到府衙去。” 辛老七赶紧上前,手握住刀柄,目光炯炯的盯着这人。 “兴和伯,学生徐方达,久慕伯爷算术之名,特来拜师。” 咦! 方醒一愣,刚想问几句,可看到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群,就说道:“方某不收弟子,你且回吧。” 勒马绕过徐方达,方醒就出了城门。 后面的队伍继续跟上,小刀在经过徐方达时,哼道:“我家老爷的弟子都中解元了,哪能乱收!” 两千多人的队伍,没多久就走光了,街边的人群都对着徐方达指指点点的,大多鄙夷。 “这不就是那个整天写写画画的徐方达吗?” “就是他,考中了秀才就疯了,整天算这算那的。” “听说他连家中的父母都不顾,整天就到江边去写画,也不知道在干嘛!” “兴和伯要是收了这等疯子当弟子,传到金陵去,那还不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啊!” “咦!徐方达呢?怎么不见了?” “刚才好像追出去了……” “……” 这些人都在意趣阑珊的聊着,却没注意到小刀又悄然潜入进来。 “老爷,那人一直在跟着呢!” 出了城门,方醒知道今日到不了海门卫城,所以就减缓了行军的速度,想让疲惫的军士们能缓缓。 “不用管他。” 沿着灵江,方醒部到了涌泉。方醒看看时间,就令原地宿营。 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