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伏在床上,张淑慧脱掉他的外裤,然后就看到了高肿。 “拿剪刀来。” 张淑慧瞪了小白一眼,然后接过剪刀,顺着短裤的下方剪开。 “嘶……” 冰冷的剪刀让方醒感到刺痛,毛细血管出血粘在短裤上,让每一下撕扯都是巨大的痛苦。 张淑慧表情严肃,让门外的方杰伦和家丁们大气都不敢出。 短裤全被撕开了,露出了青肿,还有些泛红的屁股,张淑慧拿着药准备涂上去。 “淑慧,先消毒。” 张淑慧眼睛眨巴着:“夫君,是那个能喷的东西吗?” “对,就是那个。” 方醒在家中配备了不少去处了痕迹的药物,所以小白马上就去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消毒喷剂。 “嗤嗤嗤……” “嗷……” 方醒被刺激的嗷的一声,然后就感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强笑道:“为夫在受刑时都没有叫嚷,刚才只是逗你玩的。” 张淑慧用手背抹去眼泪,然后把膏药涂抹在屁股上。 涂好药膏,方醒安慰道:“今日之事不打紧,只是陛下和为夫的一个默契而已,是好事,千万别伤心了啊!” 张淑慧看到解缙等人已经在门外了,就嗯了一声,用一块薄纱盖住方醒的屁股,然后就和小白去了里间。 解缙进来就问道:“德华,你为何事触怒了陛下?” 朱棣一般不喜欢仗责大臣,而是会把他扔进诏狱中。至于什么时候能出来,那还得看他的心情。 方醒让人送来圆凳,然后笑道:“我欲兴方学,而陛下也需要有人来和文官打擂台,所以一拍即合。” 黄钟讶然不已:“伯爷,难道是苦肉计?” 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在洪武年间就出来了,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些里面的典故。 方醒点点头道:“儒家的特权太过泛滥了,以前陛下睁只眼闭只眼,可现在我却把它捅了出去,如果陛下反对不认可,那么今日我肯定要下诏狱。” 解缙抚须道:“确实是,免粮不过是当年太祖高皇帝劝学之举,只限定于家贫的学生,可后来就泛滥了,德华你也是受益者。” 方醒嘿嘿笑道:“所以今日我就把方家和第一鲜该交的赋税都交了,还是直接给了陛下。” 解缙愕然,然后指着方醒皱眉道:“你啊你,你这是要亮明方学的态度,顺便挤兑儒家。” 方醒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他说道:“方学要想在儒家的重围下突出去,必然要亮明自己的立场,而陛下显然想着要……平衡!” 解缙看了身边的黄钟和马苏一眼,然后说道:“当年的太祖高皇帝正是如此,功臣们自持功高,于是就失去了平衡,后来你应该都知道了,一场场的大案,摧毁了野心,可也折损了那些大将和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