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可要婉婉去拿酒吗?” 方醒摸摸她的头顶道:“不了,婉婉快去吃吧。” 分了一串给朱瞻基,小刀送来了两杯米酒。 烤鸡翅有些糊了,这是婉婉坚持要多烤一会儿的结果。 撕开外层,里面多汁的嫩肉咸甜得宜。再喝一口温热的米酒,顿感世间太平,日子惬意。 方醒把酒杯放在地上,悠闲的道:“按理你府上的事我不该管。” 朱瞻基一听就知道是有事发作了,急忙道:“德华兄千万别这么说,小弟的事你都管得。” 方醒莞尔道:“太监这种特殊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时才开始有的,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不过既然已经存在了,短时间之内也看不到被取消的希望,那我就给你说说吧,算是一家之言。” “太监,上次我说过了,不可用于平衡某些矛盾,虽然这指的是朝堂,可在私底下也是一样,干政是万万不可的!” “德华兄,小弟绝没有让内侍干政。” 朱瞻基觉得方醒这人很是莫测,他可以和梁中像多年老友般的聊天喝酒,可却对自己身边的太监不假以颜色。 方醒点点头:“你独自居住于太孙府,平日里身边都是这些人,若是没有几个贴心的,那日子也过的太凄凉了些。” 朱瞻基苦笑道:“德华兄,正是此理啊!” 孤家寡人,这就是上位者的代价。 权力之下,情感皆为虚伪! 方醒慢悠悠的道:“自己持身正,则身边的小人不敢作祟。持身不正,内患丛生,底下勾心斗角,肆无忌惮。” 朱瞻基纳闷的道:“德华兄,小弟御下还是很严的。” “可你识人不明。” 方醒侧脸看着朱瞻基道:“你自小就习惯了被人讨好,所以身处其间不觉其伪。”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身边的人一定要睁大眼睛去挑选,不可流于形式。” 方醒点了几句,就举杯邀饮。 朱瞻基喝了口酒,眯眼看着雀尾在帮婉婉摆弄食材,就叹道:“我知道了。” 方醒提醒道:“家有铮子,其家不灭,国有铮臣,不亡其国,不可让人寒心。” 朱瞻基正色道:“德华兄,小弟知道了。” 王贵妃和太子妃坐在一起,面前的小几上摆放着些烤菜蔬。 看到朱瞻基正色在和方醒说话,王贵妃笑道:“太孙虚心好学,诚为我大明的好太孙。” 在皇后仙去后,内宫就是王贵妃在管理,她为人公正,心肠好,经常为人缓颊。 太子一家就得过她的不少恩惠,所以太子妃闻言就笑道:“贵妃娘娘谬赞了,瞻基还小呢!” 王贵妃喝了一口甜米酒,受用的道:“不小了,只是你身为母亲看着他小,可你看他同兴和伯谈话自然有一番仪态。” 太子妃笑道:“那是投缘,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