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刘观看看一冷漠的方醒,再看看怒气冲冲的朱高燧,就叹道:“王爷,要不此事就让陛下论断吧。” 朱高燧身体一僵,脸上多了些阴霾,笑呵呵的道:“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等小事居然扯上朱棣,不论谁有理都讨不了好。 可刘观却知道自己在坐蜡:双方各执一词,方醒的话显然可信度更高些。 可朱高燧的模样告诉刘观,这事不整明白了,他刘观就没好果子吃。 “陛下宣赵王和兴和伯觐见。”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刘观如释重负,赶紧说道:“王爷,此事就和下官没关系了。” 朱高燧冷冷的看着刘观,那张白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是的,就是微笑,让人感到阳光的微笑。 “刘大人,你很好。” “走!” 朱高燧转身过去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换成了阴森,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堂。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有人问到:“大人,此事赵王殿下有些执拗了!” 刘观揉揉太阳穴,冷笑道:“赵王这是在叫板呢!兴和伯当然不会退缩,这不就掐起来了!” “大人,可今日这事是巧遇啊!” “巧遇?” 刘观嘴角翘起,“就算是没有此事,赵王也会找兴和伯的麻烦,谁让他弄了那个什么科学呢!” 手下不懂,就问道:“大人,这事和科学不搭界啊!” 刘观淡淡的道:“文人恨谁?” “兴和伯。” “那不就结了!文人恨兴和伯,那赵王当然也会恨……兴和伯!” …… 这是莫愁第一次进皇宫,她爹胡叠只能在外面守候着。 低头,细步走,莫愁被皇宫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 等到了殿外,里面通传赵王和方醒进去,莫愁就孤零零的站在外面,心中忐忑。 朱棣放下奏章,冷眼看着下面行礼的两人,沉声道:“无事生非,很有趣吗?” 朱高燧委屈的道:“父皇,儿臣在外被人羞辱,兴和伯还想带走那人,儿臣……” 朱棣冷哼一声,也不问方醒,就喝道:“各自回去,两日不许出门!” 方醒捶捶腰,一脸舒坦模样道:“陛下体贴臣下,臣愧领了。” “无赖子!” 在朱高燧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朱棣并未惩罚方醒,只是骂了一句。 “父皇……” 方醒看着一副求喂养模样的朱高燧,就低声道:“请继续你的表演,方某看着呢。” “出去!” 朱棣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朱高燧这才委委屈屈的作罢。 走到殿外,莫愁正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子,方醒就说道:“我们走。” 没事啦? 莫愁惊喜的抬头,就看到了朱高燧那张阴沉沉的脸。 “方醒,孟贤呢?” 方醒诧异的道:“孟贤?那不是王爷的指挥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