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吉喜道:“若是这般,那可算是大喜之事。陛下,漕运也无需担忧,那些商船如今渐渐的多了,税都收了不少。” 胡广闻言不去看夏元吉,只是冲着方醒微微颔首。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先是从台州府开始布局,四海集市在后,利用朱棣励精图治的机会,把商税推了出来。 而最可怕的是奴儿干都司。 想想,若是方醒早就知道奴儿干都司的土地肥沃,从而从容的布局,一直等到此时才爆发,逼迫朝中支持商贾和商税。 而且方醒还得预料到朱棣会动朵颜三卫,否则就是白瞎。 方醒冲着胡广笑了笑,觉得老胡今儿有些神神叨叨的。 …… 散朝了,方醒独自在前面溜达着,胡广悄然追上来问道:“兴和伯可是早有预谋?” “预谋什么?” 方醒正想着早上土豆的可爱处,闻言吓了一跳。 “无事,本官孟浪了。” 胡广有些失望,拱手而去。 方醒不禁失笑,急切的就想赶回家去。 “见过兴和伯。” 才出皇城,方醒就看到了李裪,这货正恭谨的拱手行礼。 “大君多礼了。” 方醒按捺住心情,下马问道:“找方某何事?” 李裪诚恳的道:“兴和伯,在下刚接到国中的来信,路,已经开始修了。” “哦!那倒是不错。” 方醒没想到李芳远居然会上钩,这倒是意外之喜。 李裪说道:“父王已经首肯,算算时间也有两三个月了,只是倭国那边磨刀霍霍,朝鲜上下一片恐慌啊!” 这是在隐晦的求援。 方醒打个哈哈道:“本伯上次去了一趟倭国,狠狠的震慑了一番,足利义持必然不敢,且放心吧。” 李裪闻言一惊,急忙道:“兴和伯……” 方醒微微颔首道:“本伯还有要事,改日再说吧。” 看着方醒上马,在辛老七和小刀的护卫下远去,李裪的面色不变,可金四力却不忿的道:“大君,按理您的地位比他要高,果然是跋扈!” 李裪微微一笑道:“无需如此,倭国是大明的敌人,这一点谁都清楚,足利义持想进攻朝鲜,不过是看到大明对朝鲜的态度转变了而已,否则他如何敢……” 金四力跺脚道:“正是方醒在其中撮合,不然明皇怎么会索求土地?最可恨的就是这厮居然率军夺取了两道之地,让倭人知道了,当然会认为我朝鲜已经和大明翻脸了!” 李裪的眸色深沉:“我担心的是……这些都是处心积虑的结果,那朝鲜……” 两人沉默许久,李裪回身看到金四力一脸的惶恐,就笑道:“这些都只是猜测,任他方醒的城府再深,也不可能布下这般大的局。这种局只要中间一处错,那就会处处皆错,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