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交趾听说还不错,至少没那么多贪腐官吏,小姐,咱们去了,到时候找个上门女婿也不错。” 莫愁眼睛红红的道:“我不嫁,也不要上门女婿,就这么守着店过一辈子。” 要弟唏嘘道:“是了,那些人多半都是冲着钱钞来的,要是图谋不轨的话,咱们还真挡不住。哎!这世道就是难啊!” 莫愁摇摇头,想起了方醒。 莫愁湖边的那个微笑,成了这个冬天支撑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交趾……交趾……” 要弟从厨房寻了把砍骨刀过来,就看到莫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那眼泪不住的流。 “为何不是交趾……” “小姐,小姐……” 要弟手忙脚乱的想去劝,可一伸手就是砍骨刀,等她把刀放下后,就听莫愁哽咽道:“我不想离开交趾,我也不想你离开交趾,只要每日能看你一眼就够了,就够了啊……” 要弟不知道莫愁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搓着手。 阴暗的大堂里只有少女的呜咽,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莫愁姑娘,在下徐方达,恩师乃是当朝兴和伯。” 莫愁擦去眼泪,吩咐要弟去开门。 “我觉得胸口闷得慌,把门打开些。” 莫愁喝了一口清水,然后起身相迎。 门板被要弟一扇一扇的滑出来,外间的光亮把大堂照的清清楚楚的,也照清了那个捂眼的少女。 徐方达一进来就请罪:“在下不知,居然忘却了恩师的吩咐,罪该万死。” 方醒虽然去了北平,可临走前交代了徐方达,说如果莫愁家有事相求,那就尽力帮忙。 在金陵城,只要不是大事,那些官员也不会不给面子。 可莫愁却倔强的没有去求援,而书院相对封闭,那些学生们也不知道这层关系,错进错出之后,这事就成了这样。 莫愁福身道:“多谢各位先生的好意。” 徐方达是个只知道学识的家伙,所以开场白之后,黄金麓就上场了。 “尊父当日的饮食可有差异?” “有,家父午饭时说腰酸,想喝点酒,那酒是客人喝剩下的。” 黄金麓的眸色幽暗,“除非是有钱人,一般人必然舍不得把酒壶中的剩酒留下,莫愁姑娘,那人你可还记得吗?” 莫愁想了想:“那几人好像是青皮。” 黄金麓起身道:“这几日我们就住在隔壁,有事招呼一声。” 隔壁一家被强迫着租出去两间屋子,床铺都是刘明去买的。 徐方达毕竟聪慧,想通了里面的关节之后,就写了一份诉状,以书院的名义去求见顺天府尹。 可府尹却以此事不属于自己管辖为由,把徐方达推给了顺天府推官杨耀。 杨耀很倨傲,自从迁都之后,实际上金陵官场上的人就分为两种。 一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