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从未想到居然会有人来查胡叠的死因,在他看来,男人,一个权钱都不差的男人,如果他喜欢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女,那一定会带走她。 就算是家有悍妻,可也会把她安置在自己的附近,金屋藏娇。 可方醒走时连神仙居都没去看一眼,更遑论告别。 陈岩那几日看到莫愁每天闲下来就搬根小板凳坐在门外,以手托腮,呆呆的看着巷子口,就知道这是一厢情愿,所以他才敢下手。 可没想到居然来了几个人去调查,一下就把他惊动了。 不过陈岩并不认为此事很麻烦,只要他人不在,那些人自然无法确定是自己下的手,不然就有往朱高燧头上盖屎盆子的嫌疑。 虽然已经不是赵王府的人了,可以他对赵王的了解,必然是要把事情掩盖住,以维系自己的好名声。 金陵城外寒风凛冽,可陈岩却极为畅快,等到了无人处时,甚至还打马狂奔,放声长笑。 “过几年老子又能在大明逍遥了!哈哈哈哈!” 一路缓缓而行,陈岩刻意的避开城镇,最多就是补充些食物。 晚上在野外宿营很麻烦,最大的敌人就是寒冷。 第二天,陈岩断定自己安全了,可出于谨慎,他还是在离下一个城镇三里远的地方宿营。 所谓的宿营,不过是找棵大树,连火都不敢生,吃些干粮,喂了马,就裹着一件棉衣瑟瑟发抖。 寒风劲吹,陈岩打个嗝,骂道:“玛德,连粮食都便宜了,这特么的还是大明吗?” 自从交趾的粮食运进大明后,再加上财政的宽松,导致米价开始下跌,有人建议由朝中干涉提价,结果被方醒喷了个体无完肤。 ——让老百姓吃顿饱饭都不行吗? 陈岩回味着饭团的味道,不屑的道:“傻缺!那些地主都靠着卖粮食赚钱呢!还有那些勋戚,哪家的粮食买卖不是大宗,地主不敢得罪你,可勋戚就够你受的!” 在寒风中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陈岩搓搓脸,赶紧骑马继续出发。 他准备一路逃到太湖去,在那里有个好友,可以托庇几年。 摸摸怀中的宝钞,陈岩意气风发。 …… 中午在一个乡下小镇吃了顿味道很差,但热乎的饭菜,陈岩的身体终于放松了,赶紧趁着身体发热继续出发。 半个时辰后,陈岩看到前方都是密林,就下马休息。 可他刚动作,就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该死的! 这般急促的奔马,不是驿站的信使,就是军中的急务。 最好不要是……追兵啊! 陈岩打马往密林中冲去,还未靠近,就听到身后有些响动,紧接着他的肩膀一震,就像是被锤击一般的跌落马下。 马蹄声靠近,正在地上挣扎着的陈岩面如死灰。 “你们是谁?” 辛老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