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皱眉道:“这个……” 黄钟在边上想笑,方醒卖关子其实就是在卖人情,反而说明了朱济熺父子的问题不大。 朱济熺隐住失望道:“是我太操切了,问了不该问的事。” “哎!” 方醒叹道:“本来此事是机密,不过我看尊父子都是好人,就冒险说说吧。” “朱济熿和方某有仇,当年在金陵就曾经发生过冲突,此次陛下指派方某前来,这里面的意思尊父子可以琢磨琢磨。” 朱济熺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回头看着朱美圭,老泪纵横的道:“我儿,为父总算是没让你跟着一起赴黄泉。” “父亲!” 朱美圭跪在他的身前,痛哭流涕。 朱济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摸着他的头顶道:“为父半生糊涂,倒是连累了你,也连累了母妃和吉祥,这都是为父的错啊!” 吉祥就是老晋王朱棡的侍女,被朱济熿给那个啥了。 “父亲……” 父子抱头痛哭的画面方醒有些不适应,他和黄钟起身,准备把地方让给朱济熺父子。 错身时,方醒说道:“尊父子的话,方某当然会转告陛下,且放心吧。” 到了外面,方醒苦笑道:“能当王爷的就没一个是善茬,这一哭,就把自己的委屈和悔改之意哭出来了,若是我不转告陛下,那就是结仇,嘿!这些人啊!” 黄钟无奈的道:“在下以前在苏州府时,上下官吏的勾心斗角没少经历,后来觉得参与其中太过耗费精力,干脆就只管做事,不问其它,这才换来了清静些的日子。” “在官场上特立独行并非好事,我是形势所迫,不特立独行,任何一位帝王都容不得我,连带书院也会被打压,所以……还得要看那些学生们的!” “伯爷,只要科学深入人心,书院的学生们出仕之后,自然事半功倍,虽然比不上儒家那么得天独厚,可咱们是实用之学啊!” 方醒站在二楼上往下看,马三儿还在训话,不过已经变成了显摆自己的信息量。 “……据说兴和伯在瀛洲时,那些女人跪着在营寨外面,只求能和他老人家有一夕之欢,留个种子。只是兴和伯他老人家的种子珍贵,哪肯舍给那些化外女人,据说……兴和伯离开瀛洲时,那些女人一路送行,那场面,啧啧……” 黄钟忍不住别过头去,身体微颤。 “这些人呐!” 方醒苦笑着摇摇头,正准备回去,却看到了一名在大门处蹲守的军士上来。 “伯爷,那个女人又来了!” “哪个女人?” 黄钟问道,然后一拍脑门:“可是一路跟着的那个?” 军士点点头道:“伯爷,那女人看着楚楚可怜,小的真想……拧断她的脖子。” “滚!” 方醒作势欲踢,军士笑嘻嘻的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