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走出解缙家的院子,对辛老七说道:“老七你马上进宫求见太子,就说定国公来了方家,看看太子是什么一个意思。” 等辛老七走后,方醒才慢腾腾的,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往前厅去。 书房那是个私密的地方,非相信的人不得进入。 所以徐景昌在前厅里一直在回想着他和方醒之间的事情。 是从……交趾开始的吧? 在交趾,方醒用冷酷而冷静的指挥震撼了徐景昌,让他知道,原来征伐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等开始建设交趾时,方醒那挥洒自如的手段,让徐景昌多了一眼看不到边的田地,还有那些被京观吓得乖巧无比的俘虏。 等回京后,方醒的手段也让徐景昌暗自心惊。 一个伯爵,他怎么就敢得罪天下文人!他怎么还敢得罪勋戚!!! 可方醒就得罪了,而且最近还得罪了藩王! 这个疯子! 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对牛角,上次方醒好像说过是什么犀牛角,是从交趾捕杀的。 这个代表着攻伐之利。 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面是一些让人看了莫名其妙的线条,这个徐景昌知道,好像是什么数学和物理的东西。 这个代表着学识之丰。 文武双全! 前厅这么布置,是在隐晦的向客人展示主人的心胸。 脚步声传来,方醒轻轻拍去手中的花生皮进了前厅,淡淡的道:“定国公可是稀客,方家蓬荜生辉。” 徐景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弹起来,然后一脸苦涩的道:“德华,今日哥哥我来认错了。” 方醒的脚步不停,坐到了主位上,然后从袖口里摸出一把花生道:“吃吧。” 吃东西? 徐景昌楞了一下,然后学着方醒剥壳,把小小的花生扔进嘴里。 味道不错,若是往常的话,徐景昌大概会要些带回家去,可今日就算是龙肉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筷。 看到方醒的眼中只有花生,徐景昌干咳道:“德华,哥哥错了,不该没听从你的劝告,那常悦楼哥哥不要就是了。” 方醒把花生壳仍在桌子上,淡淡的道:“那些人是怎么诽谤我的?” “哪些人?” 徐景昌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方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后,这才懊恼的道:“那些酸儒说……说陛……说你迟早会是全家流放的结局。 “是说陛下时日不久了吧?! “噗通! 徐景昌面无人色的滑坐在地上,然后又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强笑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谁敢这么说?那可是大罪! 方醒盯着他道:“那些人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就等着太子上位后群起而攻之,想弄死我,可对?” 徐景昌点点头,苦笑道:“哥哥我家大业大,不敢冒险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