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天也快黑了,方先生请说。” 杜海林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也不请方醒进去坐。 方醒不以为忤,笑道:“家中有一个小子,无意间见到令嫒一面,在下已经呵斥了他,只是他却有些痴心妄想,不知杜先生可否考虑一二?” “不考虑!” 喜妹听到这里,果断的怒了,然后转身冲进了厢房。 杜海林尴尬的道:“方先生,你看这……” 果然是奔着喜妹来的啊! 杜尚皱眉拱手道:“方公子请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问方先生家的那个小子可有?再说家姊不喜,大家就此作罢可好?” 方醒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眼前的杜海林只能做半个主,一对儿女都很有主见。 小院里弥漫着警惕和戒备的气息。 这是担心遇到骗子吗?方醒笑了笑,再次重新介绍。 “在下方醒,侥幸在朝中混了个兴和伯。” 兴和伯? 杜海林有些迷茫,他多年科举无果,那些同窗早就疏远了他,完全是个彻底的宅男。 可杜尚却失神道:“兴和伯?您是兴和伯?” 方醒微笑道:“天子脚下,天还没黑,随时都可以召唤五城兵马司的人来,方某还不敢以身试法。” 辛老七沉声道:“我家老爷听闻了小刀之事,觉着这里面有些误会,就趁着城门没关的机会进来了。” 方五拿出一个牌子,杜家父子仔细一看,再无疑虑。 在大明仿照太孙府的牌子,那就不是骗子那么轻松,而是要掉脑袋。 “伯爷,敢问一百六十九加上九十七,再加上八十三等于多少?” 方醒一愣,看到杜海林想呵斥杜尚,就笑着阻拦了,随口道:“三百四十九。杜先生,你这个儿子果然不得了,很是机敏。” 还没等杜海林尴尬,杜尚就躬身道:“见过伯爷,学生读过伯爷的数学和字典,获益良多。” 方醒乐了,“你姐的账目也是你帮着算的吧?若不是,那不是你偷懒,就是不能学以致用。” 杜尚羞赧的道:“正是学生算的,不过开始有些找不到条理。” 方醒点头道:“条理就是归纳,你首先得有归纳能力,然后分出各种数据,横竖比较,看看每日卖了多少,成本上下浮动多少,最好能制个图,一目了然。” 杜尚点头道:“学生正琢磨着这事呢,若是能制成图,家姊也能一眼看个通透。” 两人在热火朝天的谈论着旁人不懂的话题,冯氏堆笑道:“伯爷若是不嫌弃,就在寒舍吃顿便饭吧。” 千万别以为这是趋炎附势! 这是自古以来镶刻在百姓骨子里的自然反应——莫惹祸!尊重上位者! 甚至是要感到荣幸! 方醒笑道:“那方某就做个恶客了,不过倒是带了些下酒菜和劣酒过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