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了一个尴尬的位置,几乎是无事可做。 一进兵部,就感觉死气沉沉的,让人想起了养济院。 山高皇帝远,大家也不用弄什么勤勉,也不用装样,所以马一元直接就进了值房。 周应泰正在浇花,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是个花农。 “周大人,那事情来了。” “是银子?” 周应泰没有回头,用手中小巧的水壶,细细的绕着浇水。花盆里的花骨朵上沾染了水珠,看着多了些水灵,含苞欲放。 “就是银子,你我的麻烦来了。” 马一元自己坐下,愁容满面的说道。 “慌什么?” 周应泰把水壶放下,回身,慢条斯理的坐在马一元的对面。 “此事是夏元吉弄出来的,咱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至于他们带来的银子够不够换,那和咱们有关系吗?” 马一元犹豫道:“周大人,此事关系到国朝大政,影响深远,本官觉着咱们还是尽力吧。” 周应泰的身体往后仰倒,靠在椅背上,目光冷淡:“本官只尽力罢了,至于其它,远在北平的金大人自然会处理。” 老金忠大把年纪还不致仕,熬死了一帮子觊觎兵部尚书位置的下属。时至今日,连周应泰都没把握能等到这个老家伙下台。 …… 金陵少了朱棣,秦淮河也变得暖风宜人,客来客往的,生意大火。 几个男子在一艘画舫上喝酒听曲,有人吟诗,有人以手探寻,一时间吟哦声和女子的娇声混为一体,让人分不清这是青楼还是书院。 “卫弼兄,今日有大事,勿要放浪形骸。” 那个吟诗的男子吟了几句就被卡住了,抓耳挠腮也不得其法,看到同伴的手在女子的胸腹处摸索,就不屑的说道。 那叫做卫弼的男子的手变本加厉的揉捏着,女子的脸上露出了痛楚之色,却不敢反抗,更不敢拒绝。 “三圆,来到这里就该取乐,你看你看,美人都幽怨了,哈哈哈哈!” 那个三圆身边的女子媚笑道:“吴先生说笑了,小女正听着徐先生的诗,陶然忘机呢。” 吴先生叫做吴征,乃是成国公朱勇留在金陵的大管事。 而那位喜欢吟诗的叫做徐三圆,乃是魏国公徐钦的幕僚。 徐三圆用折扇敲打着手心,叹道:“这秦淮河,这金陵,大好河山啊!” 这话,这语气,像极了指点江山的王者。 “噗!” 吴征忍不住笑喷了,然后把手从女子的怀里收回来,还猥琐的送到鼻下嗅嗅,才笑道:“魏国公在家中读书,你倒也不怕被他听到,然后治你的罪。” 徐三圆刚才的话若是被锦衣卫听到,禀告到朱棣那里去,徐钦能抽死他。 徐三圆的气势一滞,讪讪的坐下,搂着身边的女人道:“北边来的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