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侯以为如何?” 孟瑛愕然,方醒却不饶人:“故旧人情,那是百姓,可百姓在遇到亲朋好友求助时,都会衡量此事是否合乎道德和律法,怎地到了咱们的手上,就变成了人情大过国法来了?可耻!” “嘭!” 方醒一拳打在桌子上,金忠眯着的眼半睁着,懒洋洋的道:“这桌子可是兵部的财物,打坏了就赔。” 老金忠这是想让方醒消消火气,可方醒的火气却越烧越旺,胸中感觉发烫,不喷不爽。 “武学还没开,就有人说出来肯定是连升三级,好嘛!特么的堂堂大明武学,居然变成了钻营者眼中的圣地,你们都怯于旧部,怯于人情,那就别干了,方某不怕,我来干!” 柳升嘴唇蠕动着,却无言以对。 大家私下自然可以谈论这些事,可孟瑛却把它当做困难向方醒抱怨,那也怨不得方醒要喷他。 朱棣在盯着这里,若是被他知道刚才的对话…… 孟瑛第三次回头,金忠说道:“没人,本官的地方,还没有那等不知规矩的货色。” “那位袁琪江袁大人呢?” 方醒就像是吃了枪药,把枪口对准了金忠。 “那日他拦住马苏,说方某破坏祖制,可今日退役的军士已经上路,我等在此讨论的也是武学,那位袁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这人真是睚眦必报啊! 过了那么多天,连金忠都以为方醒不会再计较此事,可…… “本官不知道。” 金忠耍赖道,不管兵部的官员如何,能护住的,他金忠绝不会撒手不管。 这就是不少人认为正确的领导模式。 你不护着手下,谁愿意跟你干? 方醒突然平静下来,淡淡的道:“那人既然敢说这等话,那就等着吧,山不转水转,总有相逢的一天。” 这种场面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大家只会当做笑谈。 可这位是宽宏大量的方德华啊! “兴和伯,陛下可是让你去抄佛经来着,可抄好了吗?” 孟瑛一句话点在方醒的死穴上——皇帝认为你的戾气比较重,要用佛法来熏陶一二。 方醒漫不经心的道:“佛?听闻福/建那边的和尚日子过得不错,比之那些耕读之家也不差,熏陶什么?熏陶怎么去抢占良田吗?” “够了!” 孟瑛猛地起身,目光炯炯的道:“兴和伯不必多言,有何不满的就说吧,孟某听着。” 柳升担心两人火并,就劝道:“算了算了,小事而已,大家还是赶紧商议出一个章程出来,然后好回家过年吧。” …… “那竖子这是担心朕猜忌,所以干脆就先和孟瑛闹一场,难道朕是那等人?可笑!” 朱棣嘴里不屑,可眉间却很轻松。 孙祥低头道:“陛下,臣听说那几位出来的时候,有不少人得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