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这是怎么了?” 张淑慧有些懵的问道。 方醒抱着婉婉,下巴摆摆道:“被吓到了,房间收拾好了吗?” 张淑慧点点头,先前贾全就带人来通知了。 内院就是他们一家五口住着,宽松的很。 只是婉婉的身份特殊,却不好安排在小白的对面,最后还是贾全看到时间紧迫,只差点叫姑奶奶了,央着张淑慧就安置在那里。 小白带着土豆和平安站在边上,土豆被交代过,所以只是嘟囔着以后可以天天有人陪自己玩了。 而平安对婉婉不大熟悉,打个哈欠,小白这才想到他今天没睡午觉,赶紧叫了秦嬷嬷送去床上。 方醒把婉婉抱进去,却放不下来了,苦笑着对朱瞻基说道:“我现在有些羡慕汉王了。” 朱瞻基试图去把婉婉的手掰开,可却发现她用的力气很大,只得放弃了这个打算。 “汉王叔大概又要被禁足了。”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戌时,婉婉这才醒来。 “方醒……” 柔弱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方醒,他低头说道:“我在呢,饿了吧。” “方醒……” 婉婉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安的模样让方醒唏嘘着。 御医一直都在,进来给婉婉重新诊脉,然后又熬了汤药,说是慢慢调养。 婉婉再次睡了,方醒起身时差点摔了一跤。他扶着床架,活动着已经麻木的身体,半晌才出去。 …… 与此同时,一场审讯正在继续着。 孙祥看着被绑在木柱子上的谢忱父子,半眯着眼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父子罪孽深重,知道吗,郡主在宫中发病了,陛下大怒。再不说,三族都要遭殃,这是何苦来哉啊!” 谢忱全身看着血淋淋的吓人,可东厂那些从锦衣卫调来的刑讯好手们却知道,他内里的生命力依然存在。 刑讯的目的不是死亡,而是剧痛和恐惧。 谢忱垂下的头艰难的抬起来,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坚定。 “孙公公,那方醒打断了谢某的双腿,谢某气不过,就去找了……” “找什么?” 孙祥冷笑道:“那个福余卫的人交代了,他们当时是贿赂了户部的一个小吏,那小吏也算是能钻营,居然把他们的户贴搞妥帖了。” “等那个小吏犯在了赵王的手上后,你们就接手了这个关系,而这一切发生在五年前,谢忱,解先生,你来告诉咱家,五年前你难道就能预见到兴和伯会打断你的腿吗?” 谢忱断腿的事情虽然找不到凶手,可大部分人都把方醒定为最大的嫌疑人,于是宽宏大量兴和伯的名气越发的高涨了。 谢忱嘿嘿的笑道:“谢某也有野心,手头上有几个打手也是好事,赵王对谢某不薄,给了不少钱钞,倒是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