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吏部的文书年前就已经出来了。 “郑裘呢?” 小吏心中一叹道:“郑大人今日轮休。” 听曲胜的口气,大抵是不会处置郑裘,小吏觉得这事儿会变大,变麻烦。 “什么郑大人?” 下面的竞价已经接近了尾声,曲胜起身道:“暂时歇息一下,剩下的稍后再竞价。” 呃! 眼瞅着就要结束了,这是啥意思? 那些商人和主持的官员都有些不解,可曲胜已经转身进了里间。 安纶正坐在喝茶,因为一直没发现什么徇私的痕迹,所以有些失望。 可曲胜居然停止了竞价,安纶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问道:“曲大人这是为何?若是停了,稍后那些商人肯定会串通,到时候还怎么弄?” 曲胜的面色凝重,坐在安纶的对面,沉声道:“安公公,出事了!” “何事?” 安纶只觉得两腰侧都在颤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曲胜把他的神色收在眼里,说道:“户部有个叫做郑裘的想对神仙居的莫愁下手,就哄了她,说是后日才竞价。现在那个莫愁就在外面,安公公,此事如何处置?” 神仙居?莫愁? 作为东厂的人,安纶在到金陵的第一天,就开始收集各路‘英雄’的资料,而神仙居和莫愁也在其中。 兴和伯方醒,那么一位宽宏大量的人,安纶在北平就已经如雷贯耳了。 那女人是方醒的外室,若是方醒得知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 “那是你的事,和咱家不相干!” 瞬间安纶就选择了立场——不关咱家的事,不掺和。 曲胜早料到了安纶的反应,就肃容道:“安公公,郑裘的兄长郑勤在金陵兵部做主事,去年郑裘就在谋划为郑勤升官到北平一事,据说北平吏部的文书已经快到金陵了。” 尼玛的曲胜! 这事儿牵扯到了吏治,安纶责无旁贷,否则事后他就得倒霉。 曲胜看到了安纶的愤恨,却不以为意的道:“安公公,此事若是运作好了,也是……功劳啊!” 安纶一想也是,就说道:“那边拿了郑裘,不过你为何停了竞价?” “因为本官担心兴和伯。” “嗬嗬嗬!” 安纶笑了,笑的嚣张肆意:“曲大人,你也怕那个宽宏大量的家伙?” 曲胜板着脸道:“没有的事,只是想着那莫愁失去了竞价的机会,所以……是否弥补一二,不过安公公若是觉得不妥,那就当本官没说过好了。” 安纶的眼珠子转动着,不时有厉色在眼中飘过。 这是个狠人! 曲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品着。安纶要是说不行,那就是把锅背在了背上,兴许会得到朱棣的青睐,可更大的可能性是被方醒给记恨上。 “罢了!让费石来说说。” 安纶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