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回了车里。 “我们回家!” 方醒上马,远处,家丁们正从几个地方骑马赶来。 于谦也在不远处,刚才他看到了刺客被斩杀的全过程,不禁有些慌张。 …… “伯爷,这下那于谦算是在顺天府站稳脚跟了。” 黄钟觉得方醒对于谦的看重有些没来由,为了于谦,中午他经历了一场刺杀。 方醒信马由缰,缓缓的道:“伯律,大明的变革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王安石不管后世如何评价,革新之心坚不可摧,可却因反对者过多,自家阵营中的人也是参差不齐,心思各异,这才导致了一败涂地。我们不能学他,不能当拗相公,而是应当学会秦桧的手段,王安石的心。” 解缙叹息道:“德华此言甚是,没有秦桧的手段,再坚定的人也无法完成大任,这就是现实,让人无奈却又不舍放弃。” 黄钟有些恍惚的道:“想想那些所谓的奸臣,有多少奸的?不过都是为了那个官位罢了,顺从君王,甚至是蛊惑君王,只是为了延续自己的权势和富贵,不堪入目啊!” 马车缓缓朝着北平城方向而去,先前不准备跟着车队的于谦也跟上来了,正好听到方醒的话。 “没有一帆风顺的革新,要坚韧,同时还得会同自己的敌人争斗,而不是撒泼,撒泼没有丝毫的意义,只会把事情弄糟。吏治是个大问题,不过当大明持续发展时,终有一天,吏治会成为阻碍这个发展的堤坝,而后你们便可看到洪水冲垮堤坝的场景。” “从来都是舟先摆弄水,而后水才会生出波澜,太祖高皇帝统一中原,重夺幽燕之地,这是人心思安的平稳期。而当今陛下对外强硬,继续扫清威胁,大明可以说是正处于最好的时候,这便是时机……” 一路回了北平城,于谦就去了顺天府。 作为小吏,他没有资格去觐见府尹,而上官也只是个吏目,连品级都没有,可以说都是下层人。 “于谦来了,坐吧。” 于谦点头,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挑战一个潜规则,代价很有可能是回家吃老米饭。 “于谦啊!” “下官在。” 按道理于谦应当自称小的,可他不乐意,连府尹也无法让一位进士自称小的。 “于谦啊!好好干,本官相信你肯定会有重归进士荣耀的那一日。” 于谦愕然抬头,看到自己的上官隋士正一脸唏嘘的模样。 “干嘛?你本是雄鹰,却被当做雀儿养在了笼子里,如今那兴和伯便是给你打开牢笼之人,你自然有重新翱翔于空中的机会。” 隋士苦笑道:“本官有这个名字倒也艰难,有人玩笑说本官是隋朝的士,是来颠覆我大明的奸细……” “这是无稽之谈,牵强附会!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