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道:“大军一眼看不到边,辎重车从北平到宣府首尾相接,这一仗咱们随便拖都能拖死哈烈人。” 阿台欢喜的道:“宁阳候,小王可能去觐见陛下吗?” 得不到朱棣的当面许可,阿台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会被抛弃。 陈懋把头盔解下来,随意的道:“若是哈烈人那边离得远,兴和伯也该去见见陛下了。” 方醒心领神会的道:“这批哈烈人估摸着要远遁了,最多只敢在周围哨探,这样,明日我陪和宁王去一趟宣府。” 陈懋点头道:“这边既然无战事,那本侯看着就行,顺便让那些打了败仗的小崽子们熟悉一下。” 没等多久,陈懋的副将就来请罪。 “你有何罪?” 陈懋淡淡的道,可方醒分明看到他的眼中有杀机闪过。 首战失利对一支军队的士气打击颇大,所以陈懋是真的动了杀心。 那副将深知自己的罪过,只是满口请罪,根本就不敢求饶。 “念及大战在即,本侯许你戴罪立功,来人,拉出去,重责二十。” 副将被人拖出去,一路狂喜的喊着多谢陈懋开恩的话,渐渐远去。 处罚很轻啊! …… 宣府,朱棣已经恢复过来了,整日看着诸将操练麾下,还得处置一些政事。 天气渐渐的暖和了,只是在外面的条件比不得宫中,朱棣这里只是烧了一个炭盆,门也不敢关,怕中了炭毒。 放下奏章,朱棣摘下老花镜说道:“陈懋刚上的奏章请罪,前锋变成了骄兵,在和哈烈人的轻骑作战中失利,幸而方醒令人救援,已经把哈烈人打散了。” 张辅想了想说道:“陛下,估摸着下面的都有些轻视哈烈,臣以为还是把此事宣扬一番为好,也算是一个敲打。” 朱棣点点头,“对,传晓诸军得知,告诫他们,哈烈人不是鞑靼,也不是瓦剌,是比他们更厉害的凶残之敌,再有轻敌骄纵的,朕不吝用人头来让诸军警醒!” 轻敌历来都是朱棣最厌恶,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情绪,所以在看到陈懋的请罪奏章后,他是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火气。 朱勇没察觉到这个气氛,随口道:“陛下,先败一次也是好事,不然臣担心到了大战时才爆发这等轻敌的毛病,那才是要命的。” 朱棣皱眉看着他道:“战阵之上提振士气的手段多种,数十万大军对垒,谁敢轻敌!” 朱勇楞了一下,正准备说几句请罪的话时,外面大太监喊了一声:“陛下,兴和伯……还有和宁王来求见。” 朱棣的脸色从阴云密布瞬间转为惬意,让站在边上的文武们心中发酸。 合着就方醒才得您的欢心呐! 朱棣抚须道:“让他们进来。” 随着通传,大太监带着方醒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