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面色尴尬的举杯,然后还得向朱棣那边敬一下。 朱棣微微抬起酒杯,目光清冷的看着群臣。此刻他想起了当初方醒说的那句话。 ——人性本贪! 下面这些臣子都是功臣,可却在岁月中流逝了不少东西,比如说……热血! 没有谁会祝愿朱棣万岁,那只会被他一酒杯砸过去! 宴会结束了,方醒自去了住所,而群臣却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郭义和金玉走在一起,懊恼的道:“今日却不知为何,突然就说了那番话,倒是过了些。” 金玉叹道:“这是大势,武勋们想争功,那就得把兴和伯压下去,这几日那些人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着应该打压一下兴和伯,侯爷您自然就受了影响。” 郭义摇摇头道:“罢了,此事想来无碍,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这边有些懊恼,而朱勇却是有些幸灾乐祸。 “文弼兄,你那个妹夫果然不是善茬,一番话把那些人给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陛下多半也留心了,此次大战一过,弄不好就会调整一些人。” 张辅刚才全程关注了群臣和朱棣的反应,他轻笑道:“杨荣和杨士奇袖手旁观,陛下冷眼旁观,那些人喝了些酒就发酒疯,不但没讨好,反而被德华几句话说的脸面全无,铩羽而归,痛快!” 朱勇苦笑道:“那些人怕是自己都分不清是在争功还是在……陛下还在呢!还能亲征。” 张辅喟叹一声,负手站在门外,喃喃的道:“德华看人一针见血,果然都是为了私利啊!” 不远处杨荣和杨士奇正步履轻松的走来,看到张辅和朱勇各自分开,杨荣就说道:“武人粗鄙,士奇,先前那一幕你想到了什么?” 杨士奇面色古怪的道:“想到了汉高祖。” 杨荣噗嗤一笑,“我想到的是宋太祖,你想到的却是汉高祖,不过却也殊途同归。” 杨士奇嗯了一声,说道:“这二位都是在有外敌之下清理……武勋,不过本官觉得……宋太祖大抵是最难办的吧。” 杨荣的步伐轻灵,眼睛明亮。 “本官觉得,殿下……有意啊!” …… 孙越从未感觉这么畅快过,他带着麾下很少横扫了这片草原,那些哈烈人望风而逃。 “大人,又有几个坠马的哈烈人,要不要?” 前锋回来了,带来了五个形容枯槁的哈烈人。 草原上放眼看去一片绿色,嫩草开始拔尖生长,战马舒服的埋头啃几口。 “留着吧!” 孙越有些郁闷,因为按照前几批被俘的哈烈人的口供,他们这一路被孙焕山骚扰的苦不堪言,战败后又被紧追不舍,人马俱疲,这才会被抓住。 “吃早饭!” 孙越觉得肚子饿了,就吩咐下去,随即大家就下马。 所谓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