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太平府那边很紧张,不过白天没敢乱动,晚上的时候,那些人就各处去威胁,说是不许乱说,否则全家死光。” 方五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注明了一些人名。 “老爷,这些都是目睹了那日抓人,还有最后那人自尽时的围观者也在其中。” 方醒摇头道:“没用,人证的作用必须要在物证的基础上才能管用,不过……” ...... 方醒纳妾,而且莫愁还是神仙居的东家,这个消息和东厂锦衣卫大肆抓捕犯官被并列为金陵新近两大消息。 犯官们被抓,可朱瞻基却没有什么动静,而方醒的动作就有些引人注目了。 两辆马车,一溜家丁,方醒就这么出了金陵城。 “香车宝马,兴和伯这是携美出游啊!果然是洒脱。” 方醒出了城,金陵城中的气氛陡然一松。 严府中,言秉兴看着依旧威严,只是脸上的皱纹多了些。 “老爷喝茶。” 飞燕进了书房,有些怯生生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眼前的飞燕身材依然窈窕,面色白中带粉,堪称是美人。 言秉兴垂眸,看也不看一眼,飞燕失望的告退,留下了一室香风。 自从被揭穿有私生子之后,言秉兴的名声就有些臭了,不过碍于他的大儿子言鹏举在国子监,所以外人多多少少会给些面子。 这也是大明目前的教育资源所决定的姿态。 大明目前有各级学校,可出来就能做官的,唯有国子监,于是国子监的名额几乎能让人抢破头。 而且教授的权利也不小,他要是给你‘差评’,抱歉,你无法正常毕业。别说是做官,回家种地去吧。 “父亲。” 所以在看到大儿子的时候,言秉兴的眼中有欣慰,却也有些许……难堪! 言鹏举最近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大家都知道他家是得罪了兴和伯,除非是胆子极大,或是关系极好,否则大多都是见面僵硬的拱拱手罢了。 言秉兴只觉得心中郁郁,他说道:“那方醒带着小妾出游了?殿下可有话说?” 这等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态度就是现成的把柄,言秉兴觉得方醒这是在朱棣去后,自觉成了功臣和老资格,所以开始松散了。 想到这里,言秉兴只觉得浑身发热,他目光扫过门口,却没看到已经渐渐被他冷落的飞燕,就说道:“殿下碍于方醒的身份不好约束,可若是有人把事情闹大,嘿嘿!” 说完他看到大儿子默然,就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气谁呢?” 言鹏举呐呐的道:“父亲,据说殿下在那大宅子里整日睡觉,睡醒了就叫人唱曲,晚上还喝的醺醺的。” “无稽之谈!” 言秉兴不屑的道:“陛下登基之后,殿下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必然就是两见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