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不惟不屑的道:“王掌柜,少了吧?那人有第一鲜,还有四海集市,会看得上一万余贯?” 余庆赶紧说道:“先试试嘛,若是行,那咱们再送第二笔,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王成言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诸位随后把钱带上,咱们去请见那人。” …… 徐方达年纪轻轻就掌管着金陵知行书院,外界酸话不少,可徐庆却是欢喜无限,为此还捐助了不少钱钞,说是给书院的贫寒学子们助学。 “老师,这钱弟子本不想要,可家父却硬是要塞……” 徐方达有些忐忑,他担心方醒会误以为这是徐家要渗透书院的意思。 “你怕什么?” 方醒皱眉说道:“书院此时蛰伏,可扩大科学的影响力就是我来金陵的目的之一,而这些都不能缺钱。有助学,这是好事,你把钱钞的数量和捐助人记录好,每一笔花销也记录好,然后照常。” 徐方达懂了,这是钱收了,可你若是还抱着其它心思,那就对不住了,请去找兴和伯说话。 “老一批毕业的学生都派出去,到南方各地去,到田间地头去,为那些自学者解惑,而且要坚持。” 方醒觉得自己就像是独自在黑夜中探索前路,而这些学生们就是他伸出去的触须。 “注意安全,罢了,把他们叫来。” …… 三十九名学生,最后来了三十一人。 徐方达羞愧的道:“老师,有三人是不在金陵,剩下的五人……不愿来。” 方醒拍拍他的肩膀,看着这些已经成人的学生,欣慰的道:“我这个山长大抵是不称职的,你们就像是草原上失去了牧羊人的羊群,可居然没有失散,我很高兴,也很惭愧。” 高景琰站在队伍的前面,大声的道:“山长,儒家如山,我等就是愚公,愿为科学奋斗终生。” 方醒看看他,再看看那些面色激动的学生,他知道这是使命感在起作用。 他微笑道:“我们不是要掀翻谁,我们只是想打破笼罩在头顶上的那团阴影。他们抱团取暖太久了,久到都忘记了儒学的初衷,久到都已经忘记了君子六艺,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以此为荣。” 朱瞻基就在侧面的夹道里,正准备出来时,听到这话,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权谨已经是鼻息咻咻,怒不可遏,若不是朱瞻基就在这里,他必定要冲出去和方醒算账。 朱瞻基停住脚步,故意拦住了权谨。 “科学要求我们要身体力行,夸夸其谈的人最好离它远一些,因为一动手你就会原形毕露。我们不但要做理论家,也要做行动派,行动起来,把科学的种子洒满大明。” 方醒看着这些学生,最后交代道:“出行在外,若是遇到危险,大胆的说出来,告诉他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