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 徐显宗和朱瞻基是一辈人,只是关系渐行渐远,再往后就只能挂个皇亲的名头招摇了。 方醒看到徐显宗的面色有些紧张,就知道他在担心魏国公府的以后。 若是没有实职,其实所谓的国公府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所以徐家对金陵的戍守比较关注,就等着给个任命,好歹也能有些话语权。 俩亲戚开始叙旧,说些没营养的话,方醒无聊,就去了莫愁那边。 “老爷,妾身听国事不会忌讳吧?要不就先避避?” 莫愁有些担忧,方醒就轻笑道:“他们在试探,不是什么国事,你就当是俩亲戚在掰扯怎么要好处。” 于是莫愁就放下心来,不时给方醒介绍岸边的景致。 朱瞻基和徐显宗的聊天非常的没有营养,当然,这只是外人看来。 “……臣父悔不当初,说是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只恨不能亲至……” 徐显宗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着徐庆的悔意,朱瞻基也频频点头,最后说道:“父皇说过,勋戚要上进,不可贪图享受……” 随后朱瞻基说了几句套话,徐显宗就知趣的告退了。 临走前他和方醒打个招呼,笑吟吟的模样让人以为两人认识了多年。 等船靠岸后,徐显宗看到岸上有一骑在焦急的招手,就说道:“莫不是有事?快让人去禀告殿下。” 随即他上岸,管事低声道:“大少爷,那兴和伯是个狠人,咱们家可不能深交。” “狠人不狠人与咱们无关,据说北平的那位叔父和兴和伯可是亲近异常,所以不可寻常视之。” 徐显宗看到管事一脸的不以为然,就说道:“别以为定国公是傻子,他在北平,知道的比咱们多,所以对兴和伯咱们无需刻意避开,有时候不妨交好一二。” …… “殿下,礼部主事肖伟请见。” 肖伟很顺利的见到了朱瞻基,当看到方醒后,他的眼睛就亮了。 “殿下,那些使者欺人太甚,说是要在金陵花光那些赏赐的宝钞。” 朱瞻基皱眉道:“给他们花!” 作为皇储,朱瞻基深知许多时候是要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但是下一次…… 肖伟听见朱瞻基居然没反对,就说道:“殿下,这一路上那些使者都在说大明以后不出海了,朝贡就成了占便宜的事,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还有那些弱小的藩国担忧被吞并……” “吞并?” 朱瞻基慢悠悠的道:“那是好事,你无需去管,不过这些人也太过肆无忌惮了些,等请见时本宫就不见了,让兴和伯代劳。” 肖伟闻言大喜,心满意足的告退了。 等回到驿馆后,通译看到他的模样就问道:“大人,可是有好事?” 肖伟欢喜的道:“明日带着他们去请见殿下,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