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跪在殿内的孙祥,心中一个咯噔,然后就看向了御座上的皇帝。 御座上的朱高炽面色冰冷,看似神游物外。 “陛下,奴婢拿到了证据,担心那些嫌犯会跑,一时迷了心窍,就带着人出去抓捕,陛下……” 孙祥抬头,泪眼朦胧的道:“等奴婢清醒时却已酿成大祸,奴婢罪该万死啊!” 杨荣垂眸,心中冰凉。 朱高炽摩挲着镇纸,淡淡的道:“朕后来已经知道了,东厂跋扈,来人。” “陛下!” 进来的不是叶落雪,朱高炽说道:“孙祥有罪,拉到东厂去,二十棍,以儆效尤。” 孙祥叩首道:“谢陛下!” 孙祥一脸侥幸的被拉了出去,朱高炽冷冷的看着群臣道:“诸卿何事?” 杨荣心中黯然,出班道:“陛下,臣等……无事,只是有些诧异于东厂的跋扈。” 朱高炽淡淡的道:“朕知道了,诸卿退了吧。” 群臣行礼告退,背影萧瑟。 …… 东厂里,孙祥召集了在家的人,然后自己俯卧在长凳上,说道:“二十棍,不许留情。” 安纶惶恐的道:“公公,是奴婢带队去拿的人,要打也是打奴婢啊!” 孙祥在长凳上侧脸微笑道:“不必多说了,叫人绑上,另外弄块干净的软木来。” 安纶唉了一声,亲自给孙祥上绑,然后把一条刚取来的软木给他塞进嘴里,低声道:“公公忍着些。” 孙祥点点头,安纶就站在边上目视着那两个动手的番子,阴测测的道:“要打好,打不好的就……” 两番子急忙点头,陈桂在边上看了,就说道:“下手要有分寸。” 草泥马! 安纶回身瞪了陈桂一眼,说道:“陛下都说了二十棍,什么叫做有分寸!” 当着那么多人说出分寸二字来,这是要让孙祥被一顿板子打死吗? 孙祥偏头看着陈桂,咬着软木点点头,看着很慈祥。 陈桂一个哆嗦,急忙堆笑道:“奴婢这是担心公公啊!” 孙祥还是在微笑,然后冲着安纶点点头。 安纶垂眸道:“打!” “一……” “啪!” “二……” “啪!” 打板子必须要脱掉裤子,否则那些被打烂的碎布会和血肉纠缠在一起,一是不好清理,二是容易丢掉小命。 板子打在光腚上的声音很响亮,可看到板子落势的陈桂却心中一叹,有些后悔刚才的急切了。 这两个番子原先是锦衣卫的人,到了东厂之后,凭着一手打板子的‘神功’被孙祥所看重。 生死随意,这就是行刑的最高境界。 二十板很快打完了,孙祥的屁*股看着青紫高肿一片,很吓人。可陈桂知道,最多一个月后,孙祥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拿药来!” 就在陈桂发楞的时间里,安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