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慧却放话,说是木花还小,大些再说。 然后方五就退到了前厅外面,拿了话本出来看。 这是呆呆给的,让他闲时看看,这样夫妻间也有些共同语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焦虑不安的许梿终于看到了方醒。 “伯爷……” 漫长的等待让许梿已经失去了方寸,他急切的迎了上去,拱手,正准备说话时,方醒却和他错身而过。 方醒坐下就问道:“你找我两次,究竟是何事?” 语气很淡漠,让四处碰壁后绝望的许梿如遭雷殛。 噗通! 方醒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许梿,说道:“许大人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许梿抬头,含泪道:“伯爷,陈潇之事是郭瑾弄的鬼啊!下官只是……只是一时糊涂,帮他遮掩了一番。” 他说完就忐忑的瞟了方醒一眼,却看到方醒在点头,不禁心中大喜,正准备说些效忠的话,方醒却起身道:“此事本伯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说完方醒就走了,让许梿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这是不追究了……还是什么? …… 于是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韩立德被抓了,东厂简单的审讯之后,直接就把他一家子送到了去缅甸的移民队伍中,不过他们不是单纯的移民,而是被流放的罪人! 虽然朱高炽并未透露韩立德的罪名,可百官也没谁去问,仿佛韩立德就是蒲公英,被一场大风吹走了。 而上林苑监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有人在看笑话,有人想伸手,却忌惮于那位宽宏大量的手段…… 许梿后来还去过陈潇家,可门房没让他进门,直接说不认识。 等他出去后,那个敢收方醒赏钱的门房操着大嗓门开始了讲述…… “……背后捅刀子害人,这说好就能好?脸皮也太厚了吧?我家少爷可不是傻子,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许梿落荒而逃,他站在北平街头上茫然无助。 他想起了当时陈潇的愤怒——孩子般的愤怒,心血被毁掉的愤怒! 他自嘲的笑了笑:“任何东西都能交换,一些种子罢了……” 他给自己打气鼓劲,然后准备去求见孙祥。 纪纲最喜欢的就是拉拢官员,这也是他最后犯忌讳的主因。 那么孙祥呢? 太监的权利欲望据说比正常人还强烈啊! 可他连东厂的大门都进不去! 于是他想到了死。 千古艰难惟一死,于是他试过了上吊,可在绳子套在脖子上的那一刻,他就反悔了,然后低声在家中的书房哭泣。 房梁上的那只老鼠吱吱叫了两声,得意的用他套在上面的绳子磨牙。 最后他又试了投河,可春天的河水冰冷刺骨,他用手试试水温,然后就被惊了一下…… 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们嘲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