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方醒。 于是他抬头道:“可有的人和礼物学生却忘记了。” 方醒指指边上的衙役们说道:“那板子能帮你想起来吗?” 那些衙役也凑趣,马上跺跺脚,威势惊人。 黄林的面色发白,强笑道:“学生这就写,这就写!” 方醒回过头对王舒越说道:“王大人,这个案子很有意义,可以为以后的类似案子竖立标杆。” 王舒越点头道:“南北两边动作都慢,都不好骤然而动。只是地方上却有的头痛了。” 这话隐晦,冒头直指北平户部,也就是夏元吉。说他不敢在北方大规模清查投献,那压力全都加在了金陵户部的头上。 方醒看着黄林在书写,说道:“北边的文教不彰,几方面都担心会打击到那些人向学之心……什么时候读书的首要目标变成了免税,免劳役了?至为可笑!” 王舒越不好接这话,他知道自己是在冒险,可朱瞻基就在金陵盯着这边,他不能退缩,一旦退了,等朱瞻基上位之后,他就别想再进一步,甚至会被打发到更冷清的地方去。 所谓富贵险中求,官位同样如此! 一炷香的时间后,王舒越冷冷的道:“写完了吗?” 黄林哪里写完了,他一直在拖延时间,纸面上不过是寥寥几人而已,万万是凑不拢那么多‘馈赠’。 看到他那副只差抓耳挠腮的模样,王舒越冷笑道:“这点记性都没有,你要么就是不知感恩之辈,要么就是……你在撒谎!” 黄林的手一松,毛笔落在纸上,他抬头,满头大汗的道:“大人,学生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这是耍赖! 王舒越深谙投献之事的微妙,他吩咐道:“去找了他购田的契书来,每个卖家都去问清楚拿了多少钱,那些钱都在哪!” 方醒暗自点头,觉得王舒越的思路很清晰,一下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你卖田的钱在哪里? 用了?没问题,用在哪里了?咱们去查证。 “撒谎的人重处!” 王舒越敲下了棺材板的最后一根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