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卫所每日轮换进驻建造中的兴和城,他们使用各种手段来伏击骚扰的敌军,几次之后,再无敌踪。 鲁繁对此很满意,按照他的说法,工期再拖下去,他这个工部右侍郎大抵就别想回京了,干脆就留在这里干一任吧。 兴和城建成后,这里将会建府,按照文官的尿性,就算是连升三级,可也不会有人来任职。 所以鲁繁这只是玩笑,哪怕他属于建筑‘专家’,就算是这里的知府高配成从二品,他依旧看不上。 可钟定却打定主意要在塞外建功,特别是方醒答应帮忙让他家人可以来团聚后,钟定的精神头就越发的好了。 那些鞑靼人在此时无事可做,钟定就组织起来,让他们到工地去做活挣钱粮,一时间整个工地都是热火朝天。 拉材料的大车从宣府那边源源不断的过来,那些俘虏被驱赶着去卸货,看着现场有些乱糟糟的。 方醒在城外皱眉道:“要盯紧了,小心被人搞破坏。” 鲁繁得意的道:“下官带了不少工匠来,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传艺,教那些俘虏,顺带还得检查,若是出现错漏,他们也得倒霉,所以尽心着呢!” 大车在草地上压出深深的车辙,那些牛马浑身冒着热气。赶车的民夫大声吆喝着,跑一趟他们就能收获不少钱粮,这是方醒一力坚持的。 “拉一趟结一次帐,让百姓看到实惠,谁若是上下其手……” 方醒指着远处的京观说道:“那就去那里,和他们作伴。” 鲁繁想起前几日自己好奇去看了一眼的那个京观,不禁打个寒颤,说道:“说来奇怪,那些鞑靼人都把那块京观石奉为神灵,兴和伯,这是淫祀啊!” 方醒看到一个民夫冲着个偷懒的俘虏怒吼,就微笑道:“淫祀与否见仁见智,那是一只眼睛,百姓的眼睛,受害者的眼睛,军方当反思,永为大明的耻辱。” 钟定在现场协调,一脚踢了那个俘虏一个跟斗,那个民夫站在边上做保护状。 大明的官民关系何时这么和谐过? 方醒的眸色深沉,“为官者要保民,那些人命在帝王将相那里只是一串串的数字,却不知道这里面蕴含了多少血泪。见到了,知道了就要出手,别矜持,更别想着随大流,百年后你才能说无悔,说这辈子值了!” 鲁繁好奇的看着方醒的侧脸,说道:“官场上蝇营狗苟,迎奉上官早已成为常事,兴和伯,从你出仕到现在,所行之事都与众不同,有人说你哗众取宠……” 方醒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我能看到几十年后的事情,他们能看到的只是脚下的事情,我的目标是大明的强盛,他们的目标首先是升官发财,目标不同,自然行事不同。” “有人逃跑……” 这时前方有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