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在待价而沽,不过他已经坐上了咱们这条船,他别想下船!若是事有不谐,他会死的比咱们还惨,所以不必担心他那里。” 雷度不耐烦的道:“可咱们得不到宫中最新的消息,如何能相机而动?那老狗这是想因私废公吗?” 袁熙淡淡的道:“他不敢,今日就会有消息来,否则那个全林可不是傻子。” 雷度想起自己和袁熙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明白了,他正色道:“大事当前,咱们有何问题都抛在脑后,一切以大事为重。” “好!” 袁熙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闻言他霍然起身,然后找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碗,倒满酒。 “为了殿下!” 一饮而尽后,雷度粗俗的用袖子擦去下巴和嘴角的酒渍,眼神兴奋,说道:“我马上去联络一番,务必万无一失。” 袁熙点点头,叮嘱道:“要留神,那些怀着疑虑的不要多纠缠,也不要把底子透了,咱们现在稳得很!” …… 金忠今天回家了,被左右侍郎架着上了轿子,逼着他回家。 躺在家中的床上,金忠看着幼子问道:“怕不怕?” 金达摇头道:“爹,孩儿不怕。” 十岁的孩子,眉间多了些儒雅,金忠却有些遗憾。 “兴许当时该叫你去知行书院试试。” 金忠的脸上多了些惨白,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金达的手臂,说道:“好生读书,为父好歹也留了些遗泽,到时候你只要不犯错,自然会平安一生。” 金达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只是看着金忠躺在床上喘息,好似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有些伤心和惶恐,就不禁落泪了。 金忠看了一眼金达的生母,说道:“看好孩子,这几日有人拜访就问清楚,若是正事就请进来,若是探视,除去宫中人,其他人一律不见。”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喘息,被子都遮不住胸膛的起伏。 金达的生母哽咽着应了,金忠喃喃的道:“别怕,殿下快回京了,德华正在准备决战,之后他肯定会回来,到时候你们母子自然没人敢欺负。” “还有……” 金忠的喉间发出咕咚一声响,然后缓了半晌才说道:“问问……罢了,你们问了没人说,不小心还会被人当做别有用心,哎!陛下……” …… “陛下,吃药了。” 朱高炽睁开眼睛,看到是皇后,就微笑道:“你怎地来了?” 皇后看着那惨白的脸色,强笑道:“宫中无事,臣妾就来伺候陛下。” 梁中和另一个太监扶起朱高炽,皇后把药喂了,朱高炽缓缓躺下,安慰道:“朕无事,只是静养罢了。” 皇后给他盖好被子,想了想,说道:“婉婉说是要来看您吃了没有,臣妾说是您躲着去了,婉婉还发了脾气,说是要让小方去把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