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喝醉了,扶他歇息去!” 辛老七摇摇头,皱眉道:“国公爷可去歇息。” 徐景昌这才发现自己喊错了人,他怒道:“都不省心!老子这就去王府,看看谁敢谋逆!” 才走出房门,徐景昌就看到自己的随从都被扣押在了一边,他怒道:“方醒,你疯了!” “我没疯!” 方醒脚下平稳的走到门边,说道:“瞻基年轻,谁欺负他,那老子就弄死谁!” 他没有称呼朱瞻基为陛下,徐景昌指着他骂道:“老子现在就想一棍打晕你,然后把你拖出南昌城。” 方醒打个酒嗝,笑道:“你打不过我。” 徐景昌看看盯着自己的辛老七,骂道:“哥哥我不是打不过你,是现在没你人多!” “喝酒!” …… 喝酒多了会头晕,可方醒却越喝越清醒。他看着对面的徐景昌已经是醉态可掬,伸手去抓花生总是抓不到。 “来人,扶了定国公去歇息。” 方醒把花生米丢进嘴里,起身摇摇脑袋,觉得一点儿酒意都没有。 “方醒,哥哥还能喝!还能喝!” 徐景昌挣扎着,被辛老七单手就提溜了出去。 “我还能喝!再来一碗,大碗!” 徐景昌的声音远去,吴跃和王贺走进来,看到方醒的状态,两人松了一口气。 “我没醉,想醉没醉!” 方醒的眼睛很亮,他说道:“我本想醉了,然后懒得理他,躲过去罢了。只是却没醉,这就是天意。吴跃。” 吴跃拱手:“伯爷!” 王贺迟疑了一下,最后忍住了劝解的想法。 “叫弟兄们准备好,一旦宁王府的人大队出门,马上出击!” 方醒呼出一口酒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道:“敢冲击咱们的,不必警告,直接干掉!” …… 徐景昌被扶着进了房间,被人丢在床上。 等人走了之后,他继续喊着喝酒。 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直至消失。 一刻钟后,徐景昌狼狈的站在营中,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左边盯着自己看的军士干咳道:“看什么看?本国公要出去找女人!” 徐景昌拍拍身上,施施然的出了军营。可随后就有人去禀告了方醒。 …… 朱权依旧在弹琴,一曲终了就喝一壶酒。 琴声忽而古朴,忽而出尘,渐渐的多了杀伐之意。 朱权的肤色白皙,手指修长。可如今这修长的手指已被琴弦崩勒的伤痕累累,鲜血染红。 一曲弹完,朱权拎起酒壶,扬起脖子…… 酒水从他的嘴边溢出来,打湿了前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朱权把酒壶一扔,冷冷的道:“出去!” 可外面的人却违令冲了进来。 朱权的眸色一冷,杀机升腾。 “殿下!大喜!大喜!” 江训大步进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