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在于我和他,而在于陛下和他,新旧事务的碰撞,蹇义保守与否,这事关乎到以后大明的官场变化,你死我活。蹇义是站中间,还是……要倾力一击,陛下与我将拭目以待。” …… 蹇义依旧如常的在户部工作,交代事情也不见异常。 可细心的人却发现这位大人的字陡然变得有些……锋芒毕露! “大人,此事如何办理?” 李芬拿着一份名单,愁眉苦脸的问道。 蹇义淡淡的道:“他不肯走私下的门道,这就是示人以清,想堂堂正正的与名教子弟争夺官职,这是正道,亦是邪路。这是谁给的?” 李芬指指宫中说道:“是俞佳给的。” 蹇义捂额叹道:“这是陛下的态度,一切公开。可本官却宁可这些学生被私下安置……这个头……不好开啊!” 李芬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是几十号人,若是私下安置,咱们吏部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可陛下来这么一出,就是在给书院的学生们撑腰,和国子监一个模样了。” 蹇义双手平摊放在桌子上,说道:“他们是小吏,而国子监出来……以前还有直接做到知府的。” 李芬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那么……这个是否给办了……’ 双手摩挲着桌面,蹇义仔细看着,那些木纹仿佛蕴含着天地大道,让他沉迷。 李芬悚然而惊,就把名册放在桌子边上,可想了想,他又拿起名册,悄然出去。 “知我者谅我,不知者……罪我……” 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一阵秋风吹来,窗棂瑟瑟震响。 蹇义看看窗棂,微微一笑。玻璃出来之后,皇宫首先装了不少,各部也装了不少,可他却拒绝了。 …… 朱瞻基让俞佳把名册递给户部,他自觉此举并无不妥,可一直等到下衙的时间到了,依旧没有户部的消息。 “蹇义这是铁了心了?” 朱瞻基面色阴沉,俞佳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 “传了孙祥来。” 俞佳心中一惊,低头出去。 等孙祥来了,朱瞻基劈头问道:“蹇义和谁勾结了?” 孙祥心中发蒙,想了想,没敢胡说:“陛下,蹇大人算是中正的一个人,历来不群不党,奴婢的人观察良久,并未有这方面的发现。” 朱瞻基冷冷的道:“最近都没人找他商议事情?” 这话让孙祥为难了,他说道:“陛下,找蹇大人的有不少,只是……辅政学士中没有,六部尚书也没有。” 朱瞻基气急,指着外面喝道:“滚!” 孙祥灰溜溜的走了,回到东厂,他叫来了安纶。 “公公,这是为何?” 安纶看到孙祥面色灰败,以为他是生病了,就想去找郎中。 孙祥摆摆手,欣慰的道:“你倒是个重情的,咱家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