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吏部进行大清洗,那么只要是被怀疑和蹇义亲近的,同情他的,统统都会在清洗名册中。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蹇义渐渐的露出狰狞之色,李芬见状就咬牙说道:“大人,下官可是您一手栽培出来的。” 这个连带责任你蹇义可能付得起? “你这只蛆虫!” 蹇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把冷茶泼在李芬的脸上,然后说道:“滚!” 他做出了妥协,不是对罪恶的妥协,而是为了心中的道统。 李芬大喜,叩首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下官保证守口如瓶,绝不……” “大人!” 蹇义刚才不许人靠近这里,所以这时外面有事都只能通过叫喊来通知。 蹇义提高嗓门问道:“何事?” “大人,兴和伯的家丁求见,说是有要事。” 蹇义的身体一震,见李芬想跑,就一脚踹翻了他,然后说道:“让他来!” “大人……” 李芬挣扎着想起来,蹇义冷笑道:“方醒的家丁来了,你的路,走绝了!” “大人,你也好不了!” 李芬凶狠的道:“方醒会把你从吏部尚书的位子上赶下去,然后你会灰溜溜的滚回老家去种地,做所谓的士绅。不,方醒说那等不交税的都是蛀虫,对,你就是蛀虫!”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蹇义说道:“进来。” 门推开,辛老七进来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李芬一眼,说道:“我家老爷请蹇大人今日去喝喜酒。” 蹇义木然的问道:“谁的?” 这时李芬起身,猛地扑向辛老七,被他一脚踹翻,然后他拱手道:“知行书院的学生,御史李二毛。” 蹇义的身体一松,说道:“本官知道了。” 辛老七拱拱手离去,李芬嘶喊道:“蹇义是同谋!” 辛老七没有停步,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吏部中静悄悄的,唯有李芬的嘶喊在回荡着。 “蹇义同谋,他想隐瞒本官贪腐,他想保住官位……” …… 蹇义来到了李二毛家,就在门外,他看到了方醒。 “兴和伯。” 方醒笑了笑,说道:“吃了酒席方某还得要赶紧回家,否则城门一关,今日一家老小可就得在城中住一宿。可方某却不乐意,蹇大人可知道为何?” 蹇义微笑道:“不知。” 里面的学生们在闹腾,纷纷让李二毛把新娘子请出来敬酒,然后又传来了解缙呵斥的声音,没多久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方某认床,在别的地方不大睡得好。” 两人之间一阵沉静,蹇义艰难的说道:“你为何不趁此机会扳倒本官?让本官去睡不习惯的床。” 方醒摇摇头,“扳倒你不难,可你并未违规,是的,书院的学生确实是不该通过吏部出去,所以你没错。” “那你和陛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