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然后提前做出准备。 黄钟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也摸不清这人的秉性,看似本分老实,可本分老实的话,孙祥怎肯提携他?那是自寻死路。所以在下认为,这人肯定是在藏拙。” “藏拙?” 方醒想起了安纶那张脸,点点头,吩咐道:“沈阳那边妥当了,现在就是要看安纶的,不过东厂是帝王身边的毒刺,别去触碰它。” 黄钟摇头道:“可东厂却派人去了哈烈,这是抢功的意思。” 方醒叹息一声道:“东厂和锦衣卫就是君王的两只手,锦衣卫原本很厉害,凶名能止小儿夜啼,可自从纪纲之后,他们就一蹶不振。” “沈阳接手之后,肯定会和东厂有些摩擦,不过他和安纶都不是傻子,应该知道分寸。” …… 是的,安纶和沈阳都不是傻子,所以安纶恭恭敬敬的去请示孙祥,说是想和沈阳提前碰过头,双方把某些规矩定下来。 孙祥的神色越发的慈悲了,他拨动着佛珠,淡淡的道:“这些事咱家本不想管,可却不想看着你走进深渊。” 安纶大惊,就跪地请孙祥指教。 孙祥叹息一声,看着虚空,茫然的道:“东厂是家奴,锦衣卫也是家奴,可这两个家奴却不能自行其是,更不能私下交通,否则君王就会如芒在背,到时候不处置你们也不行了……” 安纶浑身汗如雨下,谢罪而去。 而沈阳却根本就没有和东厂交流的意思,在上次的跟踪事件之后,他顺利的接过了锦衣卫的大权,而赛哈智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 “东厂的人去了哈烈,这是锦衣卫的耻辱!” 沈阳成婚了,他娶了自己以前的未婚妻,这事儿在京城还是掀起了一阵八卦。有说他情深义重的,有说他仗势欺人的,有说他是想扬眉吐气的…… 但成婚后,他的凶狠并未减少几分,一双眼睛依旧冷厉,脸上的刀疤就像是魔鬼的嘴。 下面还坐着和他一样官阶的指挥同知,可沈阳却没多看一眼。 同级之间,或是以后的下属之间,你必须要掌握好交往的分寸,过近容易随便,权威荡然无存;而过远会导致怨恨,以后的麻烦会很多。 沈阳刚上来,就算是要交往,他也没时间。 “我们的人呢?” “大人,咱们的人在文皇帝击败哈烈王之后,就已经撤了出来,至今没有派回去。” 看到坐在上面的赛哈智在打盹,郑成度有些失望。 他本是老资历的指挥同知,可却败在了小字辈的沈阳身上,这种郁闷真的能让人发狂。 可沈阳是皇帝夹袋里的人,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着怼,所以他还能保持着配合的姿态。 沈阳很满意他的态度,就说道:“咱们的人现在去也晚了,不过大局为重,传信北边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