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肉包足以填饱方醒的胃,可他却觉得还有些馋,于是一路进宫的路上,他在一个老婆婆的摊子上又买了五个锅贴。 老婆婆的生意不错,周围有三个相同的小摊,可大家都乐意来她这里买。 方醒在付钱时随口说了一句:“老人家的生意好啊!” 老婆婆接过铜钱,用那浑浊的眼睛看着方醒,骄傲的道:“我每日寅时起来做炒粉丝,家里人都尝过,满意了才来卖。” 方醒若有所得的上马,一直到宫中,他依旧在回想着那骄傲的神色。 我努力,所以我成功。 广场上站着不少人,天色幽暗,周围的灯笼一闪一闪的,方醒觉得就像是一群僵尸在聚会。 “兴和伯这是没吃早饭?” 杨士奇的话里带着火气。 不只是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带着火气。 原本海晏河清的大明被李二毛把水搅浑了,谁的日子能好过? 方醒把最后一点锅贴塞进嘴里,对着杨士奇点点头,然后一路走过。 无数目光在他的身上聚焦。 厌恶、艳羡、嫉妒、仇恨…… 方醒坦然走到了前方。 他站在中间,目光在左右转动。 以往他喜欢混在文官队列里,因为他爵位的属性不明,所以从朱棣到朱瞻基都任由他闹腾。 可今天他最终却走进了武勋的队列里。 这人改性子了? 张辅也有些诧异,问道:“今日你可以不来的。” “我的脸皮不厚。” 方醒打个嗝,然后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瓶子喝了一口茶,舒坦的叹息着。 李二毛弄出来的事,他怎能让朱瞻基独自来扛。 朱瞻基随后就到,一番礼节后,开始了议事。 近期的大事都过了一道,无人有异议。 天色亮了,那些太监们小心翼翼的把灯笼熄灭。 这大抵是有史以来最早的一次御门听政,以至于不少人都在偷偷的打哈欠。 “从太祖高皇帝以来,朝中对读书人多有优容,对于寒门子弟,减免赋税劳役,这本是助学……” 大菜上桌了! 瞬间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而且有些无意的在瞥着方醒。 朱瞻基昨晚睡的很早,所以现在精神不错。 “人心不足,本是优待寒门学子的善意,却泛滥了,泛滥成灾了!” 朱瞻基的话里渐渐带上了火气。 清晨的风从广场上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 再过半个时辰,炙热的阳光就会把这里变成烧烤地。 “户部。” “臣在。” 夏元吉出班上前,朱瞻基冷冷的道:“各地赋税的情况如何?朕问的是田税。” 夏元吉躬身道:“陛下,下滑……” 朱瞻基冷笑道:“为何?” 夏元吉没有迟疑,答道:“交税的田亩越发的少了。” 朱瞻基明知故问道:“田